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后来有了鹤哥儿,总算没有人戳我的脊梁骨说话了。如今又有了二哥儿,我总算能挺直腰杆了。”
“可不是么?”这番话想是唤起了张氏的记忆,连她都有些出神,苦笑道,“我一连生了两个姑娘,又好几年没有消息,当时沈家人连纳妾的主意都给相公出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哥儿,逢年过节家宴的时候,他们总算才不提甚么纳妾、过继之类的浑话了。”
沈洛听得心中微微一紧,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始终没有消息,略有些忐忑起来。张清皎察觉了她的不安,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才半年,你还早着呢。”她不喜欢如今这个话题,也不喜欢产房内现在弥漫着的“我生儿子我自豪”的气氛,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前几天刚去崇福寺,在佛菩萨前许愿保佑娘亲一切顺利。如今应了愿,是不是该去还愿才是?”
“这倒是。”张氏道,回过神来,“二哥儿满月之后,咱们一同去罢。等你娘出了月子,也该带着她一同去上香,这才显得虔诚呢。”
自从来了京师,金氏便没出过棉花胡同,一直待在家里养胎,什么热闹都不曾经历过。此时听得张氏提起进香,她立即热烈地响应:“早便听皎姐儿提起崇福寺了,我可得好好地与大姐一同去逛逛,顺带着去吃点素斋才好。”肚子里已经卸了货,她便无须再小心翼翼了,哪里能不向往棉花胡同之外繁华热闹的京城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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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兴济派来的人终是到了,同时带来了整整五车的各式礼物以及二百两银票并一个健壮的乳母。张峦读了张缙的信,宣布二哥儿有了学名——“张延龄”。两个哥儿显然取了“松鹤延年”之意,寓意很是吉祥。
又半个月,张家给张延龄办了满月宴,广邀亲朋好友以及左邻右舍。来的客人实在不少,张清皎便让人在院子里摆开七八桌专门招待女客,又在外头的道路边摆开十几桌用来招待男客。整个满月宴热热闹闹,被乳母抱出去走了一圈的张延龄收获了不少祝福,再度大哭一场回来了。
待到金氏出了月子,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去邀张氏母女一同去崇福寺进香还愿。张氏自是满口答应,沈洛那边婆母一听是进香也很痛快地放了她出来。张清皎亦觉得无妨,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只要将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即可。只是金氏与她都耐不过张鹤龄的歪缠,又一次捎带上了他。
金氏尚是头回出门逛京城,自是看了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上,她隔三差五地便要掀开马车窗帘往外瞧,到了崇福寺后,更是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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