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和孩子们也提起了此事。朱厚照的脸色很是凝重,原本因着反应很快总是第一个说话的他,这次却迟迟没有言语。反倒是朱秀荣忧心忡忡地问:“哥哥说过,八百里加急就是最紧急的军情。爹爹,这次那朵颜部南下劫掠,是不是战况很不利?没有人拦得住?”
“别多想,居庸关乃是天险,一直陈着重兵,绝对不会教他们轻易通过。”张清皎揉了揉女儿的双丫髻,“咱们要相信边疆的将士。就算有些风险,你爹爹也会集合朝堂重臣的聪明与智慧,共同度过这一关。”
朱祐樘见状,为了宽慰女儿,神色也不由得略微松了松:“你娘说得很是。如今还远远不到连你这样的小姑娘都须得为此忧心的时候。”若只有朵颜一部犯边,此事定然有蹊跷;即使是朵颜三卫犯边,国朝的将士亦是无所畏惧,但即便如此,想想也觉得仍然有内情。
他其实不愿多想,可又由不得他不多想几分。譬如朵颜部是不是想借机提出甚么要求,又譬如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其中插了一手等等。数名锦衣卫已经远赴居庸关、宣府、蓟州等边镇打探消息,但一时半会这些消息很难及时传到京城来。不过,这一回打探不到消息亦是无妨,将数条线先紧紧密密地铺下去,迟早都会有收获。
“大哥儿,你在想甚么?”张清皎早已注意到大儿子沉凝的神色。这孩子自幼外向,喜怒哀乐多半都不加掩饰。就算如今心底已经能藏得住不少事了,但在其他人看来,他仍然是个爽朗的小少年。正因如此,他难得流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样,令她格外在意。
“……”朱厚照攥紧了衣袖底下的双拳,闷声道,“我只是在想,不知到甚么时候,我们才能像高祖与太宗时那样,将那些鞑靼部落打得不敢再南下。甚至像汉唐时那样,封狼居胥,像赶牛羊一样把他们赶走。”
幼时他便憧憬霍去病与卫青立下的赫赫战功,还曾发出豪言壮语,想效仿他们将辽阔的北方草原都纳入国朝舆图之内,让那里成为国朝的牧场。可是随着年岁渐长,他心里越发清楚,想做到这样的壮举何其不容易。卫霍何其有幸,遇见了汉武帝;而汉武帝又何其有幸,得到了卫霍这样的不世良将?
想要成就汉唐那样的功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作为未来的皇帝,他需要考虑的必然比一位将军更深更远。如果他想要兼顾两种角色,他需要学习需要权衡的则会更多。他忽然便觉得,曾经的自己太幼稚,想得太过简单。
“爹,娘,我练出的那些宦兵如果仅仅只是留在宫里,没有杀敌见血的机会,或许永远都只能是我的玩伴。我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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