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低一点,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金辙忍了两年,可见终究还是不愿意把他的身份曝露出来的,他本来还可以借着这一点拖下去,求助赛亚娜老师,或者干脆带着女儿逃走……但现在什么都晚了,他清楚地记得挂断通讯时金辙的表情,压抑的喘息,暴戾的眼神,还有眼底淡淡的红雾——天,他仅凭一番话就触发了总统的狂躁症!
可是孩子是他的底线,他无法忍受任何人用他的珍宝来要挟他,无法忍受任何人觊觎壮壮的监护权。涉及孩子他完全无法控制他自己!
沐痛苦地捂住了脸,他觉得得自己犯下了五十年来最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无法预测接下来金辙会做些什么,是揭发他,还是寻找别的方法要挟他,或者直接标记他——他们相容度太高了,一旦金辙强行出现在他周围,他完全没有把握抗拒那种焚毁一切的本能!
总而言之,对于这个脑洞开得丧心病狂的异能者,他完全束手无策。
整整一个白天,沐像个石像一样坐在窗前的沙发里,没有吃饭,没有喝水,连动都没怎么动,直到总统的特勤敲响了他的家门,才蓦地清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爸爸!”壮壮欢快地大叫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早就开始想爸爸了,无论在总统官邸玩得多开心,只有爸爸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