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
盛承光根本不为所动,道:“父王,病了该吃药。讳疾忌医可是要不得。”一边说着,一边往盛王爷嘴里灌药。
若是平时,盛承光自然不是盛王爷的对手。然而,此时,盛王爷病了多日,体虚无比,又如何是他的对手?竟是硬生生被灌了大半碗药。
盛王爷喝下了药,大喊来人。然而,良久,都没有人进来。
盛王爷心肺似乎更痛了,缓了口气,问道:“你这是弑父!你竟然要杀我!”
盛承光笑道:“父亲,这是给你治病的药。”说着,他又往前靠了靠,道,“我乃是读圣贤书之人,又怎会毒害自己的父亲呢?”
盛王爷气结,“你……混账!”
盛承光又道:“不过,我确实给父亲下了些药,只是,那并不是害人的,反而是让父亲龙精虎猛的。若是父亲不知节制,总是寻花问柳,日子久了,少不得要头昏眼花、老态毕露、心悸而亡。若是父亲洁身自好,乃便也没什么大碍。所以,父亲的性命,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谁知,父亲非要往死路走,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盛王爷听完,一张脸涨得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间一阵翻涌,喉头一腥,吐出几口鲜血来。
盛承光根本不看他,只道:“父王,好生休息吧。”
这一夜的三更天,原盛王爷伤重不治,与世长辞。盛王府削爵,从一等一的王府豪门,变成平民之家。那丧礼也是一切从简,吊唁的灵堂冷冷清清,除了盛霁光带着妻儿在那里跪拜之外,没几个人前来拜祭。
盛和光之时在头一天看了一眼盛王爷的尸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灵堂上。
一切都结束了。给予他生命,却也给他和母亲带来无比屈辱的人,终于离开了。还是以这样自作自受的方式离开,乃是罪有应得。
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有种巨大的空虚感。
不出意外,他会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辅佐他治理天下,他会成为世人艳羡的权臣,留名青史。然而,这又如何呢?
他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小寒在沧海院里居住的小院子。
小寒离去之时,种下了好些花木,此时已是初秋,花木枯枝败叶,落了一地,满园萧瑟。
他推门进去,走到了内室。室中简陋,虽有崔嬷嬷后来加了些装饰,却也着实简单。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个院落。
他不禁苦笑。
本来,他是一个人,一路独行,风霜雨雪、泥泞坎坷,虽然刺骨寒冷,可是都无所谓。然而,小寒的到来,让他感受到了温暖。他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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