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看见了一扇独特的城门,亦是用竹子扎成,所不同的是这城门建立在河水之上,城中的人要出来需要划船,城外的人想要进去亦要划船,而水面并不十分宽敞,只有三丈宽,若在人流高峰期,这城门处必然堵塞,此时城门开着,正从里面划出一队船只,船上堆积着白如雪的粉状物,吕姣下意识的开口问,“那是什么?”
“盐。”巫竹淡淡答。
“啊,那么多的盐。”吕姣诧异,默数着船只的数量。
“竟有二十条。看来你们这里有盐矿。”
“是盐泉。此处有一宝源山,山半有石穴,出泉如瀑,用之不竭。”
又过一会儿,马车到达山脚下,巫竹便道:“下车,乘船入城。”话落便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臂,吕姣顺从,手搭上去,巫竹另外一只手托住吕姣的腰,微一用力便将她轻轻抱了下来。
几步远处便是一个渡口,渡口处有乌篷船三两只,船上木桨横卧,岸边一个茅草亭子里,木桌木椅摆放整齐,桌上还放着一个硕大的陶土胖肚水壶,几只陶琬,两岸幽草繁花,枝头黄鹂莺雀,远山碧雾苍茫,正像有一首诗里描述的,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这本是一种让人看了能心平气和的景象,至少于吕姣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巫竹来说却大为不同,这一路行来吕姣一直觉得巫竹是一个随遇而安,安静自持的男子,却不想也能见到他突然的容颜失色。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便在一片蓊郁里瞧着了一顶被高高挑起的白幡,白色,是纯净美好的颜色,也同样的预示着死亡和悲伤。
“上船。”他第一个跳上去,紧接着又将吕姣接了上去,巫童自发滑起了桨。
巫童随着巫竹来过这里一次,知道巫竹回家的路线。
进入城内,吕姣便看见了吊脚楼,楼上有晾晒的衣物,有女人孩童走来走去,是住了人的,楼下有栅栏,楼底养着鸡鸭鹅猪等牲畜。
这条河贯穿了这个聚集地,河畔两侧有捶打衣物的妇人,有赶着鸭子饮水的老妪,还有光着屁股玩耍的孩童,从这一处城门穿过另一侧的城门,独不见老老少少的男子,吕姣大为惊奇,想要问询,但一见面色沉如水的巫竹,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
死的人难道是巫竹的亲人吗?
船只逆流而上,越是往前水流越是湍急,以巫童的臂力已难以滑动,巫竹便接过手来,没想到看似瘦弱的巫竹却有的是力气,船只快速移动,仿似顺水漂流。
行了一会儿,便至一处狭窄的通道,这通道逼仄,只容许一条船通过,又上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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