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补,可这清晨正是孕吐最多的时候。这种带着膻腥气的东西,早膳就不要上了,容易败了胃口,就更难吃的下了。”
染萃听了,脸上也有些泛白。
昨日夜里,她就在外间,将内室之中两人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她原本在庐陵时每日过着的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自跟了曲莲之后,只觉得终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她虽然从未提起过,却也为了曲莲一直未有身孕而暗自担忧。昨日得知曲莲有了身孕之后,她心中的欢愉不比这府中任何一个人少半分。
只是,她跟在曲莲身边已有一年多的时候,自是瞧出了曲莲的异样。加之听到了昨晚那番话,她心中简直是万般惶恐。
半宿再未睡着,不到寅时便起了,一头扎进了内灶间,央求着灶间里的厨娘们给曲莲弄出了这一桌子的早膳。
只是她自个儿还是个黄花的闺女,又哪里晓得孕妇在清晨时会见不得这种带着荤腥的东西。
曲莲见她面色仓皇,也不劝慰,只狠着心勉强自己用了半碗碧梗粥,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跟车的婆子见了,便劝道,“大奶奶若是吃不下,便不要吃了。若是梗在心口,一会儿坐车要难受的。”
染萃听了,忙将曲莲手中的碗夺了过去,红着眼眶道,“都是奴婢多事。”
那婆子又笑道,“这是姑娘心疼大奶奶呢。这枣泥糕瞧着十分新鲜,又耐饿,姑娘用油纸包了放在食盒里,大奶奶若是路上饥饿,也能垫垫。”
染萃听了朝着那婆子感激的笑了笑,自是去忙活了。
曲莲瞧那婆子不似一般跟车的婆子那般腌臜粗俗,便问了几句她的状况。待染萃回来,两人便出了屋子,朝着外院行去。
曲莲正朝着皇城而去,此时坤宁宫中里,皇后石善蕴却也不好过。
她端跪在案前,手里执着笔,正一笔一划的描着佛经上的字句。不过了写了一刻钟时候,便觉得手腕酸痛,眼睛酸胀,不是听了笔甩甩手,揉揉眼睛。
坐在一边的纪氏瞧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她丈夫石越虽为建宁候,可这满京城的公卿世家都明白,石家如今不过只有个空架子。丈夫向来是个闲散贵人,从不理事。儿子如今瞧着,也跟他爹一个德行。便因如此,她当年也只是想着让女儿嫁到中人之家。因此,女儿闺阁之时,她也不过只是教了些女工厨艺,又讲了几句如何理家。
别说这如海深宫,便是公卿人家大院之中的手段,也鲜有教授。
如今入宫已经月余,听闻女儿与皇帝不睦,她便急匆匆的递了牌子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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