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跟听说书一样地听老嬷嬷讲,若非是老嬷嬷提起,他都快忘了何氏还有个不足五岁的嫡子。
印象里只记得何氏将那孩子保护的极好,说起来他们还算得上是兄弟,却并没有见过几面,况且稚子年幼,白果都不晓得那个孩子究竟是何模样。
“竟是出天花。”白果感叹着命里无常,那孩子饶是被何氏小心翼翼地护着,却偏偏没能熬过这一遭,“那后来呢?何氏她……一向将嫡子看做自己的命根,那孩子没了,相必她一定很难过罢。”
白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替何氏难过的情绪在,他只是象征性一问,好让老嬷嬷继续讲下去。
老嬷嬷点点头,继续道:“是,嫡子一去,这位伯夫人便是没了后,昌平伯除了王妃与那位嫁入顾府的双儿公子以外,便只剩一位庶长子。那位伯夫人许是被嫡子病逝刺激到了,觉得是有人陷害于她,于是发现府内只剩一位庶长子有资格继承伯府后,便误以为是那位庶长子的生母设计陷害死了她的嫡子。”
白果眨眨眼,啃着荔枝肉,想起了白恪与李氏。
“庶长子的生母是伯爷的姨娘,伯夫人许是气昏了头,便险些动用私行将那姨娘投进水井里。”老嬷嬷见惯风雨,说起这些腌臜事来,语气平稳沙哑,表情却八风不动,格外沉稳淡定,“但那姨娘是个命大的,也恰逢那日是书院散课,伯府中的那位庶长子半年才回府那么一回,就碰上了自己生母被嫡母这般作践。”
“白恪大抵差点被吓死吧。”白果想象着那个场面,不禁缓缓摇了摇头。
老嬷嬷说:“后来那位庶长子救下其生母后,便带着生母跑出了伯府,欲要敲响鸣冤鼓,状告昌平伯夫人。”
当时皇帝并不在京都,作为伯府庶长子的白恪将要敲下鸣冤鼓时,就被贪生怕死,又不能忍受儿子遭此大难的生母李氏拦了下来。
鸣冤鼓没敲成,白恪又不愿回到昌平伯府那个腌臜地方,只怕何氏又发疯,将他母子二人弄死。
白恪彼时也知晓了何氏嫡子得天花去世的消息,他知道生母不是个心善的,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了李氏到底有没有在何氏嫡子身边做手脚。
李氏自从去年失了宠爱,又接二连三倒了大霉后就消了那些闹腾的心思,况且白恪这两年正值科考苦读,若是儿子能考取功名,她日后未尝不会比何氏还要风光,就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在府里嫡子身边做手脚呢?
李氏哭着脸跟白恪发毒誓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陷害伯府嫡子,白恪便姑且信了生母,顾不得伯府规矩,用自己抄书赚来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