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未见到碳鉴的影子。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榻上,此时一个身着素色布炮,模样严肃的中年男人阖目端坐于上,单手捧着一盏茶,另一只手数着佛珠,老僧入定一般从容。
沈二爷料定眼前人就是空妙大师,拱手道:“晚辈沈彦恺,字北衡,见过空妙大师。”
话音一落,只听得佛珠“啪”地一响,空妙大师微微睁眼,看着眼前青年人,站立如松,身姿挺拔,一双眼睛犹如寒冽清泉,无一丝杂质,他许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顿时来了兴趣。
“坐。”空妙大师将茶杯搁在桌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他话音一落,方才引路的小僧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悄无声息放在沈二爷一旁的桌上,继而离开。
沈二爷原本对所谓的空妙大师其实所抱希望并不大,然而如今看来,眼前人不简单。
他沉下眉眼,问道:“大师,晚辈此番前来是为了内人之事,此前听闻大师曾救过一个突然昏迷,醒来以后性情大变之人,不知可是如此?”
空妙大师倒是有些意外来人如此直接,相对于他人的谄媚和奉承,眼前这个青年人更对他胃口。
他微微眯了眯眼,点头道:”“正是,你想问的是什么?”
“晚辈内人前几日突然昏迷,如今未醒,不过同那个人相反的是,晚辈内人是于成婚那日突然性情大变,如今昏迷迟迟不醒,不知同此事可有关联?”沈二爷想起躺在家中的妻子,内心焦灼,然而却又不得不耐心询问。
“哦?听闻你的妻子是宰相府千金,性子娇纵蛮横,所谓的性情大变,是如何模样?”空妙大师眼中闪过深意,看似并不惊讶。
“此前的确是性子有些娇纵,不过自成亲那晚之后,她变得极是随和温柔,且处处替晚辈着想,操持家务,当时并未作他想。”沈二爷叹了口气,罕见地露出忧心忡忡之态。
空妙大师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道:“明日一早,我随你去趟京都,若是顺利,不出后日,你想知道的事,都有了断。”
了断?为何不是结果?沈二爷疑惑,正要开口,便又听空妙大师道:“门口那小子,是你带来的?”
沈二爷微顿,不知空妙大师所问为何,如实道:“正是,名为鹤汀,是晚辈内人所救之人。”
“有意思。”空妙大师笑得极有深意,喝了一口茶,又道:“你冒着寒风赶来,好好去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我们动身。”
沈二爷一时也不懂空妙大师想什么,也只好暂时先在此处待上一晚,他起身作了一揖,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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