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胜了几分。
我深吸了一口气,横下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听闻皇兄抓了许遣之的妻儿,可是对许遣之有何不放心么?”
丽妃正将一粒葡萄干喂入皇兄嘴里,忽地娇呼一声将手指从皇兄口中抽出,嘶嘶呼痛。
皇兄并不理会她委屈的目光,一双厉目朝我望来。
“你是想替许遣之求情?”他顿了顿,冷笑地道,“朕怎么忘了,朕这个皇妹最是心软,别人说几句便当真了。你刚才对池州那个李涛赞不绝口,可是也想替李超一并求情?”
大殿里悄无声息,只有撞在四壁上皇兄的回音。太监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口,连丽妃都不再出声,悄悄挪动身子离开皇兄少许,怯生生地在一旁察言观色。
“池州战事吃紧,将士们正在为大周抛头颅洒热血,许遣之和李涛忠心可嘉,皇妹都是亲眼看到的。皇兄何不趁此机会赦免许遣之和李超之罪,必可激励池州将士们的士气。”
我本想说,“皇兄这般做恐怕会冷了将士们的心”,但想起明轩的嘱托,立时便改口,将话说得婉转动听些。
皇兄轻哼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伸手自桌面上拿过酒杯。
那酒杯是空的,立时便有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上来添酒。那小太监自皇兄一出来起便已紧张得脸色苍白,以至于忘了倒酒,此刻发现自己失职,更是双手颤抖,壶嘴都对不准酒杯,酒全洒在杯外。
皇兄脸上立时泛起一道黑气,我心里暗道不妙,朝那小太监连使眼色让他退开,一边上前想从他手里拿过酒壶为皇兄重新斟一杯酒。那小太监却似吓傻了似的,紧紧抱着酒壶不放,直直地看着皇兄。
“尹凤呢?”皇兄问那小太监。
尹凤是自小服侍皇兄的贴身太监之一,因为做事仔细很得皇兄的心。说来奇怪,为皇兄端茶倒酒的一向是他的差事,今日却不见他人。
那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回陛下,尹凤昨日已被仗毙了。”
我吃了一惊,福宁宫隔三差五都会抬出尸体来,但尹凤自小服侍皇兄,可说是和皇兄一起长大,人又小心谨慎,不知犯了什么大错才会触怒皇兄。
“哦?”皇兄慢慢饮了口酒,“才三十杖就死了么,真是没用。”
宫里的责杖有碗口般粗,上嵌一寸小指粗的铁钉,别说三十杖,只一杖下去就皮开肉绽,三杖打出内伤,十杖之内五成以上的太监都会毙命。
“想必他此刻在下面定然很是孤单吧。”皇兄叹了口气,看着那小太监道,“你下去替朕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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