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抱来了琴,那就在此弹一曲!”
竟真是要自己在此处弹琴?辛瞳想起此刻已是身陷囹圄的陆双祺,一时有些着急,想要再次开口求情,可被皇帝冷凝的眸光细细打量着,再急切的话语也不敢于此时说出口。
君令莫敢不从,一层层揭开细细裹住了古琴的油纸,辛瞳就着搁置琴身的石台,跪坐于地。膝下并非想象之中的阴冷刺骨,却是暖意融融,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不知又是怎样的设计。一切妥当,却又遇到难题:“奴才不知该弹些什么,还请主子示意。”
宇文凌见她一双纤细柔荑拂于琴弦之上,雪色肌肤衬着古朴的桐木老琴,竟显得格外妖冶华丽,上前几步,在旁侧另一方石台前幽幽坐下,出口的话语现出几分莫名之意:“随便你!”
问题抛出去又给原封不动打了回来,如此辛瞳倒不再犹豫,指尖勾勒,剔、抹、挑、吟,七弦撩动之间却是一曲《梅花三弄》。
辛瞳琴艺虽未拔尖,但胜在向来敢于寄情于琴,是以也曾凭借指尖弦音得到过些许皇帝的嘉奖,只此时,对面之人却只一副别有意味的神色凝眸打量着自己。
“琴声虽好,只可惜曲意不佳。你是想借梅花迎风斗雪,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还是想干脆就如琴曲所言,同朕死扛到底?”
辛瞳抚奏此曲,确实想到了要借此言明自己的心意,可话分两说,同一种意思可以有不一样的表达方式,这样一首高情远致的曲子,到了他那儿却变得如此不招人待见,也实在难缠得紧。偏他是皇帝,说一不二,便是咬定自己借故忤逆,又能怎样为自己辨清?
正不知要如何接话,却听宇文凌再次开口:“本以为你要弹上一曲《广陵散》,借此抒发自己铭记家仇隐忍负重,现在看来,这些子大事竟还比不上你自己那点毫无必要的傲气!”
辛瞳听他这样说,却是再不能平复心绪:“主子瞧我不顺眼,这点奴才有自知之明。但您说我成心违逆,却绝非如此。这些天来,我一直安心呆在宝华阁里,描画习字,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您搁在我身上的诸多说辞,都不过是您表面瞧见的片面认识,若要强行施加,奴才实在有些委屈。”
“好个描画习字平静安宁,看样子你这段时间过的倒是惬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此继续,朕现在就还你安宁!”
兜兜转转,还是要再次陷入这般毫无意义的结果之中吗?宇文凌话方出口,便自觉太过意气用事,如此这般倒实在不像了自己。瞧见辛瞳此刻沉静跪坐着,垂着眼眸亦是沉默不语,倒生出了些许无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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