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自己也只默默跟于皇帝身后,并不叨扰分毫,料想这也是他来此处不曾改变过的规矩。
三人继续向前,穿过前堂,去往后方池园。沿着青石小道一路蜿蜒,自石桥上走过,在池中亭阁止了脚步。
宇文凌看向辛瞳,蓦然发问:“这几日在听音阁,赵乐正拿什么乐器与你相和?”
未想他突然之间有此问,反应过来连忙应道:“琴或者萧,均可。”
“嬷嬷,劳烦您去取朕的萧,再将那件白蝶千叶袄裙拿来。”
辛瞳有些茫然,怔愣之间现出些许不知所措。正巧有侍女前来布置茶盏,又将四方明灯添了蜡烛,却不做停留,片刻即离去。
亭中有石桌,雕刻精美不可方物,辛瞳终究找到了事做,去倒了茶水捧至皇帝身前。宇文凌接过,面上神情在这明丽月光之下有些朦朦胧胧。
辛瞳望着面前这位为众人所倾慕不已的帝王,突然之间竟发觉他面庞之上似有孤寂,他的情绪带动着她的心,让她心疼莫名:“仲秋团圆之夜,主子却要离开皇宫来这里。奴才斗胆有此问,在您心中,是不是并不将皇宫当成家?”
一瞬之间似有万般情绪,宇文凌亦将目光转向她,神色莫名:“朕自小生在宫闱之中,早已刻入骨血,那里当然就是朕的家。只是如今歹人尚未除尽,家中纷扰过多,让朕有些厌烦而已。”
辛瞳静默,又听他说道:“这是朕头一次萌生这般避世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你。”
听他这般说法,辛瞳惊慌莫名,还想听他再说下去,可面前之人已然缄口沉默,不再言语。
嬷嬷很快去而复返,将物件小心翼翼置于案石之上,并不多言,随即亦离开。
“那是朕的乳母王氏,她一直代朕留守在这里。”
难怪话语之中能够感受到他格外的礼遇。
“朕的娘亲生前最喜爱这种样式的白蝶千叶袄裙,后来朕叫人照着原样重又做了一件,一直搁置在这王府之中。”
辛瞳大着胆子上前几步,挪至他的身边,轻声问道:“主子,您是否对先贵妃娘娘十分怀念?”
宇文凌眸光微敛,出口的话语有些冰冷:“朕已经记不得了。”
这是实话,先前贵妃娘娘仙逝时他尚在襁褓之中,又怎还能忆起早先的事情?自己这问题实在有些呆蠢,本是想纾解他心中念想,此刻倒像是有心触及他伤心之处了。
宇文凌却像是并不在意,先前还若隐若现的孤寂神色已然不见踪影。他总是能将情绪掩藏的极好,辛瞳瞧在眼里,心中越发难受不能自抑。却听他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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