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话声音很大,把音响里嘈杂的重金属摇滚都盖了下去。
他见副驾驶上的人没有回应,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如果说他是典型的希望镇人,热情粗鲁。旁边那位游客则像是一块误入沙漠的冰山,搁浅在那儿,却不会融化,反倒让沙漠降下温来。
游客看不出年龄,脸上毫无岁月的痕迹,皮肤苍白得像个吸血鬼,眼窝微微凹陷,湛蓝色的眼珠深邃无波,如同未曾探索的海域;鼻梁挺直,与立体的下颌线合在一起看显得格外严酷冷漠。
他沉默看着窗外,手臂搭在窗沿上,但如果司机细心看一看,就会发现滚烫的阳光在这人身上根本留不下任何晒痕。
年轻司机很快又扯着嗓子:一会儿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神往地望着远方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镇子,咽了咽口水:希望镇有全西部最好的酒吧!
这话像是勾起了游客的兴趣,他终于开口道:酒吧叫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风一样吹进司机的耳朵里,让他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