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是林伯贤的儿子,是林家的子孙,只要金銮殿的那个人没有换,他这辈子走上巅峰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除非谋反。
那把火发不出来,就在他心里一天天的烧着,烧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成了木炭,不,都成了灰,风一吹就能吹散。
爷爷说,咱们林家三代之内不许出仕。为什么不出仕呢?爷爷说,就算是现在出仕了,也走不长远,何必厚积薄发,留待以后呢?
二叔说,咱们林家心怀天下,不能将天下百姓扯人自己报仇的棋局里。可没了棋子,自己难不成要单枪匹马的去刺杀金銮殿上的那个人?
三叔说,咱们林家人要心胸宽广,不能想的不要多想,不该想的不要去想。他也明白,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人,那个人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诬陷林家的是六王爷,现在已经被降爵,身上连个职位都没有了,从云端落到地上,想来日子是不会好过了。六王爷的爪牙已经被处置了,上断头台的,进监牢的,抄家灭族的,谁也没能逃过。
就是当年要将林家赶出宗族的林族长一家,因着靠山倒台,又将祭天给出去几乎一半,宗族的名声也败坏的差不多了,引起族里其他人的愤怒不满,走了林家当年的老路。
不过,林家当年也算是自己愿意分宗的,可林族长一家,却是被宗族除名的。主动分宗和被除名,这名声可不一样。
“我是来问问,你要不要参加秋闱。”冷不丁听见裴云右的话,林君安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思绪又拐弯儿了。轻咳一声,将注意力给转回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写封信回来不就行了吗?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李淑贤过世的时候,裴云右本来也是打算回来的,可后来林仲修回了京城,将人给拦下来了。这一来,裴云右也有三年没见过林家的人了,不过平日里信件来往还是有的。
裴云右摇摇头:“我还带了一封信,是给姨姥爷的,想着我也很久没有见你们了,索性就过来看看你们。”
林君安微微挑眉:“你不是快要春闱了吗?不在国子监好好读书,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可要耽误你功课了。”
“舅姥爷说是让我过来,请二表舅先指点我一番,二表舅当年可还是探花郎呢。”裴云右笑道,林秀贞震惊了,自家亲爹还是探花郎?开玩笑的吧?弄错了吧?以前不说就是个小官儿吗?
“探花郎也是要先当小官儿的。”林君安瞧见她那神情,忍不住笑着揉她脑袋:“就是状元郎,刚入朝,也不过是个六品的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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