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我说这也怪不得南阳王,你看他那小脸生得,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的,确实是太像女子了。”
“嘘,小声些,休要被人听见了。毕竟是伯府嫡子,南阳王惹得起,咱们可惹不起,还是老实当差吧。”
姚征兰跟着顾璟穿过大半个大理寺,来到一处窗明几净书房模样的所在。里头有个小吏正在擦拭桌椅,见顾璟来了,忙给他奉上热茶。
“你先退下吧。”
顾璟屏退那小吏,亲自把门关上,回身看着姚征兰,道:“我不知你是何人,又为何有此一举,但你既不是姚晔,便不能身穿这身官服以大理评事的身份站在这里。趁着时辰尚早,寺内还未有多少人来点卯,这位姑娘,你速速离开吧。”
第9章
姚征兰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惊愕万分地看着眼前之人,实在想不通为何两人才刚见面,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自己就被他瞧破了身份?
难道自己的乔装真的如此不堪检验吗?可是那两名守卫明明就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
顾璟说完之后,并未等她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走到书案后坐下,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姚征兰醒过神来,几步走到他的书案旁,纤手在袖中捏紧,脸庞涨红:“顾大人,实不相瞒,姚晔是我的双生哥哥。”
“你多拖延一分,便多一分被人瞧出端倪的风险。”顾璟眉眼不抬,放下茶杯拿过案上的卷宗。
“顾大人,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瞧出破绽的?”姚征兰咬着唇问。
“这很重要?”
“很重要。”
顾璟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瞟向她,“伸出左手。”
姚征兰迟疑地伸出左手。
她的手指清瘦细长骨节分明,因为刻意剪秃了指甲,不细看女性化特征并不十分明显,若说是从这双手上看出破绽,姚征兰不服。
“若你真是姚晔,你左手的手指上,应该有道愈合不久的伤口。而你并没有。”顾璟道。
姚征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所周知姚晔最重的伤在头部,就算有人去探望,重点关注的也是他头部的伤。而他的手一向放在被中,知道他手上有处小小伤口的人屈指可数。这顾大人又不曾去家里探望过她哥哥,他是怎么知道他左手手指上有处伤口的?
“我去你兄长出事的楼梯勘查过,当时在场的人说你兄长在摔落时用左手抓过楼梯扶手。而我在扶手上发现一根木刺,刺上有新鲜凝固的血迹,故而推断你兄长左手上应当有处被木刺划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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