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谢 三哥正人君子,不好戳破。鹤哥儿也有度量,不屑戳破。雁卿却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他固然有错,可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呢?要紧的还是把孩子牵好了。”毕竟这本 来就是条路,不能不让人走车马。何况那人虽跋扈,却也提醒、驱散行人了,倒算不得故意为恶,“你们还是快送孩子去医馆吧。”
“有急事也不能撞人啊!”
雁卿见他们还在争执是谁的责任,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她还惦记着元徵,这会儿是彻底无心和这些人多说话了。
片 刻功夫,那车夫也从车内之人那里得了指示,十分客气的上前作揖,又送上两锭元宝,“家中有事,长辈传唤郎君回去,是以急着赶路。差点撞上你们,是我的疏 忽,适才郎君已斥责过了。我这里向诸位赔礼道歉,若诸位不许,改日登门致歉也可。只是今日实在有事,还请让出路来。”
谢景言同鹤哥儿似乎略有惊讶,虽没明显表露出来,可雁卿还是察觉到了。她不由就望向那辆马车。
外间灯火通明,车内却一片昏暗。她望过去时,那人恰才放下车窗帘——他方才似乎也正在审视这边。雁卿只借着灯火,在那短暂的间隙里,隐约看见一双猫一样的眼睛。那目光深刻,明明没什么情绪,却仿佛灼人。窗帘放下了好一会儿,雁卿还觉着被看着一般。
隐约眼熟,却也已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雁卿便也很快抛之脑后。
那车内之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露面。然而车夫的气质已十分不俗,态度虽看似谦卑,其实却很是高高在上。何况是坐车的人?众人纵还有火气,脑子也不由就清明了几分——长安多贵人,不是谁都得罪得起的。
很快也就让出了道路。
幼童的家人们虽还想再争,那车夫便又道,“闹到你们主人家面前,怕不大好。”便立刻噤声了。
那马车很快便从人群中穿过,随即车夫再度扬鞭,沿路往北疾驰。
跋扈之人没被打脸,这结局难免令围观诸人失望。不过毕竟是事不关己,指点议论了一阵子,当泰明楼上敲响第二通锣鼓,第二道灯谜自楼上悬挂出来,气氛便又再度火热起来。
已快到泰明楼前了,雁卿略有些心不在焉。她目光四下寻找着——虽觉着元徵是生她的气,是以离开,却还是会忍不住想,也许七哥只是有事,很快就回来了呢。
谢 景言见她心不在焉,也就停下脚步来,等着她。鹤哥儿便瞅他。适才他们自然也都瞧见元徵跟着雁卿过去了——元世孙在人群中,便譬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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