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令人奇怪?”
他说完,不等鲁治说话,就径自道:“而且太子这个人,或许会有些迂腐,固守着什么兄弟情义,但却绝不是笨蛋。值此关头,他的废立只在转眼之间,如此危急时刻,他竟然不顾身份,仍然选择维护王叔一家,这也颇耐人寻味。如果是为了承诺,当日在父皇的书房外跪了那么久,直到昏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到今日还会如此坚持?”说完就把自己舀言语试探太子的事也说了出来,对鲁治道:“你听听,他答得倒是掷地有声,但储君大位面前,有谁真的能为兄弟情义而弃大位于不顾?这个我却是不相信的。”
鲁治听完了这些话,便慢慢思索起来,萧素睿也不扰他,这时候也在脑海中急速思虑着,以至于慢慢的把那杯冷茶喝掉了也不知道。
好半天,鲁治方睁开了眼睛,呵呵笑道:“叫在下说,五王爷不必紧张。正因为皇上和太子今日之举出乎意料,才越发能说明他们没有得到小郡王的任何消息。”
“哦?”萧素睿挑高了眉头,心底下却是一松,将茶杯放到桌上,身子稍微往鲁治那里倾斜了一些,有些急切道:“先生有何高见?”
鲁治笑道:“王爷请想,如果皇上或太子真的得到了小郡王的消息,知道他是假意潜伏在敌国中以图日后。那惩罚不会如此严厉彻底。哪怕是做做样子,反正家已经抄了,剩下的就随着他们过去,皇上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就罢了。何苦将王爷王妃逼到现在这个凄凉境地,如今更是着殿下去严厉清查,唯恐他们日子好过一点儿。”
萧素睿点头道:“此话有理,只是为何我去了之后,又让太子哥哥去?”
鲁治笑道:“这便是天心难测了。殿下刚刚也说过,皇上其实还是看重兄弟情义的,当日若没有太子在外面冒雨下跪哀求,就算下旨处斩,也有可能在最后关头刀下留人。既如此,如今又过了三月有余,敏亲王爷的病时好时坏皇上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虽然早上殿下撩拨了几句,便大怒让你去清查。但不敢保随后太子殿下又去说了什么,让老爷子动了恻隐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王爷心里也明白,太子只是重情义了些,可不是蠢蛋,要怎么才能打动皇上,他自然也心知肚明。如今王爷只消令眼线们上报今日清晨太子是否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也就可以确定在下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