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人手护送我一程。”
佩珠见她执意要去,也只能咬咬唇退了出去,着人将她这番话传给了吴管事。
只片刻的功夫,吴管事便差人来禀,说是马捕头一切准备妥当,愿护送夫人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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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琇蕊心神不宁地坐在往西城去的青布蓬马车上,心中隐隐有几分忧虑,直到车夫停下了车,在外头低声唤了句,“夫人,到了!”她这收下杂乱的思绪,扶着佩珠的手下了车。
这是一间僻静的小宅院,柳琇蕊顺着信中所说的往后门走去,抓着后门上的门环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停顿片刻又再敲三下,如此重复三次,门便‘吱呀’一声从里头打了开来,一位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从拉开的门缝中探出头来,见是她,便将门再打开了些,“纪夫人,请!”
门外的马捕头紧跟在柳琇蕊与佩珠身后进了让,那小丫头欲言又止地望了望他,终是没有说什么话,由着三人跟在身后进了屋。
“你来了……”脸色苍白如纸的章碧莲虚弱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冲着正踏进门的柳琇蕊笑了笑。
柳琇蕊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急步上前问,“碧莲姐姐,你怎么了?怎的变成这副模样?”
“不碍事,我原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终究还是让我在闭上眼之前见你最后一面。”
马捕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确信并无异常后便知趣地退了出门,笔直地站在门外,丝毫不敢放松地观察周遭一切。
“想来你也得到消息了,刘知州被青衣卫带走了,如今知州府乱成一团,上至吴氏,下至守门的婆子均四处寻着出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如今我可算是见识到了。”章碧莲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不过,以刘达那种人,也别想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柳琇蕊沉默地望着她,章碧莲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刘达与云州知府、徐州知府等人狼狈为奸,五年前意外在云山一带发现了铁矿,不但不上报朝廷,反而囚禁了一批村民私自开采,再将铁矿卖到西其等国去,从而获得高额利润。这回青衣卫将他们一网打尽,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耒坡县原县令亦是他们的人,只因要将铁矿运到西其,无论水路还是陆路都得经过耒坡县,是故刘达才会一心想着拉拢纪大人。只不过,因你出自京城威国公府,他有几分投鼠忌器,便是纪大人一直敷衍着他,他也不敢私下搞太多的动作。否则,冲着纪大人几回逆了他的意,以他的小鸡肠子早就耍些暗招教训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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