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所以那样大度的在新婚第二天就为他纳妾,还不是为了借由纳妾替他多收揽一些助力,怕万一晚了一步在贤妃的丧期不好动作。
甚至为了说服她燕王还跟她讲了太祖的那两道秘旨,好让她明白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妾室的重要性。而齐王至今一个妾室都没有,已然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对他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良机,但是自己现在却偏偏跳出来去提醒人家,这不是蠢是什么,自己真是……
许如瑾心里正自懊悔不迭,就听洛筝又道:“喂!我说你怎么还跟着我啊,难不成你还真是想去看同安啊?就算你是真心想去,只怕同安还不乐意见到你呢!你要说的话应该都说完了吧,那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碍眼了。”
洛筝毫不客气的就要撵她走,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在杏花宴还没领教到我的厉害吗?怎么这次还这么不长心眼的往我跟前凑,真是……”
许如瑾僵立在原地,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是啊,自己怎么就又把脸凑到人家跟前让人去打脸呢?实在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和一个如洛筝这般彪悍直接的女子打过交道。
京城中的这些名门淑女们,哪个会这样直接的跟人翻脸啊,真正的淑女那是心中再有不满,面上也仍然是要顾及一丝分寸与颜面的,再伤人的话都是说的委婉含蓄,绝不会直白成这样让对方太过难堪。
可是这个洛筝,偏偏就不照着规矩来,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偏偏她却都没说错,句句一针见血,字字直戳要害,把许如瑾伤得不轻。
可是胸中那团怒火烧得再旺,许如瑾到底还是渐渐冷静下来,她不冷静又能如何,现在的她可还没有办法去把洛筝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