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 自觉等不到翻盘那一日,遂自尽了。”
许稷缓缓地与一个并不能算太亲近的人叙说父母的命运,心中却很平静。她又想,或许母亲留下的小札也未必是真相。母亲对父亲或许也有过倾慕之心,他们之间也有举案齐眉的短暂幸福,但那些都是她所无法再探知的部分了。
她说完将陶杯中的酒饮尽,又将空杯子放到王夫南面前。
王夫南很有默契地拎了酒坛又给她满上,他想缓一缓室内这沉闷气氛,遂伸腿勾过不远处一卷羊皮纸,盘腿在许稷面前坐好,将其铺开。许稷低头去看,只见纸上所绘正是局势地图。
“与吏部说过了吗?去哪儿?”
许稷身子微微前探,指了一处地方道:“这里,高密。”
她挑了个好地方,王夫南点点头,却说:“淄青李斯道心性不定,易被撺掇,眼下虽说是要以子入质朝廷且将三块地让出来,但有可能说反悔就反悔了。若发生这样的事,我希望你哪怕是做戏,也要明面上跟着淄青,朝廷就暂时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