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安慰我,我心里都知道。”娇娇神色黯然,声音又细又弱,甚至连自己也骗了过去,无比的真情实意,“姐姐若是不能放下心结,娇娇愿意退位让贤,在府里,姐姐的一切和娇娇都是一样的。”
说到了这儿,娇娇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清亮,一句话又轻又决然地飘过来,“姐姐若是还介意,娇娇答应姐姐,一年内和夫君和离。”
!!!
任惜看了眼花厅侍候的小婢女,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呼~还在。
她觉得自己随时一不小心人头就会没了。
任惜深吸一口气,一度怀疑自己被未来的主母下套了。
她少年时也见过家里的大夫人这样对姨娘说过话,那姨娘并未推辞,然后真真的和大夫人同样待遇,然而,不足三月,那姨娘就死了,凉的透透的。
但是任惜看着陶娇娇哭的梨花带雨,真真难受却不得不放手的样子,又觉得可能不是下套,而是这位主母确实这样想的。
那就更棘手了。
任惜用力闭上眼,要是被殿下知道了,主母未必会被怎么样,但她妥妥会死在殿下手上,凉的比那位姨娘更加透透的。
她年纪轻轻还不想死。
任惜努力给娇娇增加自信,“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殿下为何会不喜欢娘娘?或许都是娘娘多想了。”
谁不喜欢自己被夸奖呢呢?
娇娇这样解释闻言那一点窃喜,同时也发现剧本彻底崩坏了。
在她的预想里,她应该是个恶人,拆散了谢然和任惜,所以任惜会像安娘一样不满她,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顺着任惜的不满退位。
大意了。
果然是谢然看上的人,娇娇心想,她提前备好的剧本总是用不上。
娇娇拿出块干净的布帕子把眼泪轻轻拭掉,但是没关系,她已经被谢然锻炼出师了。
不就是歪个剧情,她还可以拉回来!
棉布帕子擦掉泪的时候也擦掉了妆容,没有胭脂的遮掩,娇娇面色便露出了病弱的苍白。
她蹙着眉,咬着唇,“除了这么一张脸,我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任然:她怎么会知道?
殿下还说见了就会知道...结果现在见了就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娇娇想起来谢然给她的第一封书信,更有底气,“夫君成婚前就说过,他喜欢坚韧独立的姑娘家,尤其厌恶娇滴滴只管依附他的。我一直不懂,可今日见了惜娘姐姐便自惭形秽,惜娘姐姐正是前者,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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