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毕现,除了被束胸带绑得严实的上围看不出女子形态,腰身玲珑,玉颈纤滑,俯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想起侯府那日她衣衫凌乱的样子,眉一挑,指尖掐得掌心肉红赤赤。她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行事大胆就算了,为什么与男子接触也这么大方爽快,完全没有害羞?难不成她早就有了相好的男子?
“秦王您肌肉怎么突然绷这么紧?放轻松点儿,不然我很难吸啊。”木桶外的女子抱怨。
夏侯世廷腮一松,松弛了下来。
“秦王这一身的伤毒怎么来的。”云菀沁实在忍不住,吸了一半,抬起头。
夏侯世廷眼睫一动,没说话。
沈肇说他三岁那年出宫浑身青紫,莫不是就是这场中毒的起始?云菀沁生起疑窦。
他很不想提这个问题,身上力气既然已经恢复了许多,便将她后颈从身上一捞:“到此为止。”
云菀沁擦把汗,被自己不小心压死的蛇死得不冤枉,因为这活儿真不轻松,那几条蛇死了倒能免去这累死人的事儿!
见他面色红润了许多,云菀沁正要起来,门口传来女声:“三爷,奴婢给您送干浴帕。”
碎步临近,云菀沁躲无可躲,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生生被她撞了个正着。
蕊枝捧着棉帕绕过屏风,被面前情景惊得失声:“你是何人——”
一名明眸皓齿、纤雅风流的绝色少年趴在浴桶边,衣襟微开,颈子上晶莹沁凉,渗着细汗,三爷裸着均匀英挺的上躯,坐在木桶里,俊脸微微发红,发着喘息,双臂搭在桶沿边,就像正环抱住那名美少年。
两人虽然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但略保持一点儿距离反倒更叫人遐想,白雾蒸腾中,说不尽的暧昧,又各有美态,缠绕之间,亲密之态,堪比绝世名画。
蕊枝压住心头震惊,醒悟过来,柳眉倒竖,冲过来便怒道:“你是谁!竟敢闯进秦王卧室,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