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许些日子没看天业的描红大字,便叫了他来。
大半余月的临拓,横平竖直之外已有了些许向背、往来、伸缩的笔势,只是在行笔提顿、方圆上还要再练。
璧容想起自己幼时学习写字时,父亲常说:学书有序,执笔为先。字只有成体之后,方才有意志可言,错了虚次,或是先期功夫不到,变成了空有形态,然骨肉、气血不足。
“这几日三字经可全背会了?”璧容问道。
天业点点头,自己像是觉得下了苦工,便张嘴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尚未背完,却被璧容突然打断,天业以为自己背错了,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却听得璧容到道:“能温席前面是什么?”
天业一愣,转着眼睛在脑子里一通倒转。
璧容到没有旁的不满或是讶异,比之却有了些了然于胸的,只问道:“脑子里又从人之初开始背了,我说的可对?”
天业闻言点了点头。
“你这样背书是不对的,读书读的是蕴义,而非韵律。再者,读书不能一味墨守陈规,从头至尾地通读,要把每一个地方都能当做开头结尾才可,举一而反三,闻一而知十,功夫才算用对了地方,就好比你和福哥儿豆芽到河里捉鱼,不能只一味在一个地方捉,而是哪里有鱼去哪里,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天业一脸诚恳地点点头,倒像是个学子般恭敬地答道:“是,天业明白了。”
璧容又问:“三日后我还要这样检查,可能不再被我问住?”
“嗯。”天业小脸上跃出一股坚定,倒是让璧容始料不及,许是在这一刻,璧容才由心地感受到天业对于读书的向往憧憬。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转念一想,正如那潘家小姐,待嫁之时,心中定是满溢着对命中良人的无限憧憬。
相思寄于凤,牡丹莫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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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期限前一日,璧容叠了那绣好的盖头并五张桌旗、八张绑穗凳垫,拿红布包好,交予郑天旺,郑母特意嘱咐他交付了活计后,买一尾桂花黄鱼回来给容姐儿熬汤补补眼睛。
郑天旺诺着应了声,这才跟着村里两个去镇上卖黄豆、绿豆的婆子一同上了宋金武的车。
待那两个妇人在东街口下了车,宋金武又挥了下鞭子,往南街沈记布庄走,路上郑天旺跟他说起璧容做刺绣的事,声行并茂地赞道:“你是没见过那布上的画,倒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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