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孩子们哄的散了,只姜氏房里的金宝钥和金宝娥还在。
“小心着点,别摔了……”
卢氏一声喊,也不知是想说别摔了表还是别摔了人。
姜氏冲秦道韫使眼色,秦道韫将目光调向别处,一副不染尘俗的模样。
李氏倒上了前,给孙氏倒茶,笑得殷勤:“孩子不懂事,又叫大老爷破费了……”
啥意思?不是拿去看看么?这就归你们了?
这边孙氏刚端了茶,还未等入口,就听了这么一句,当即呛咳起来,姜氏忙给她抹背,顺冲李氏一笑,二人心有灵犀。
好容易孙氏的咳嗽止了,卢氏就热情洋溢的跟她道:“今年的日子好多了吧?”
“哪有?”刘氏立即尖着嗓门表示异议:“老太爷留下的田是不少,可是这些年年景不好,我们两房人手少,也无法种那么多地,只得佃出去。可是如今人人都往外跑,说是出去寻活路,结果弄得地多人少,租子收得高了,也没人愿意来。结果一年下来,也得不了多少粮食,偏偏朝堂的税是一年比一年高。唉,我们是从早忙到晚,累得要死要活,也见不得几个钱,哪像二嫂,只在屋里坐着就有白花花的进项……”
“话可不能这么说。做生意最是耗心耗力,要选进材,防上当;要重工艺,防次品,防剽窃,还得防外贼捣乱;要卖货……你可不知道,现在那些客人难伺候着呢,搞不好,还得倒贴。还有这家里,人多地方小,且不说每日的花销,单是每年修缮添房的就得一大笔。而且住在京中,要想生意顺畅,哪个衙门口不得打点?哪个大户不得招待?哪个熟头熟脸的不得招呼?这里外里,还真剩不下几个子儿。像咱们这等做生意的,看着是外表光鲜,这内里啊……”
“老二媳妇,我和你婆婆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刘氏板起脸,将白瓷浮纹茶盅往桌上一顿:“二嫂,我看你是真的精力不济了,我这才半年没来,连个小辈都敢上前说话了。”
“李氏,你在胡诌什么?还不给我下去?”金玦森摆出丈夫的威严。
“咳咳,我看你才是越老越活回去了,跟个小辈计较什么?老家的事,二哥还不清楚吗?爹死的时候都说了,生意归二哥,田产归我和大哥。二哥继承了家业,自是不会不看顾咱们的。”金成业直接将话挑明,又转向金成举:“是不是,二哥?”
金成举捋着胡子,连连点头,笑得无半点不自在,仿佛这事理所应当。
卢氏神色一僵,姜氏和李氏对视一眼,虽是不忿,但也不再开口。大太太孙氏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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