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儿那一伙人,上个月新县令爷到任,抓起他们这些人来半点不手软,今天这大概是狗急跳墙了,连个普通孩子都抢。”
张铭心里默默地给那县令记了一笔,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也不干净利落点,简直后患无穷,蠢死了。
他们吃着那酒婆的下酒菜,滋味其实颇好,二两酒也慢慢的下去了,张铭喝了一两半,孙琢半两,方才店里的两酒鬼已经走了,他们也想起身告辞。
岂料来了个牙子似的人物,对着那酒婆道:“严婆子,我今天趁着赶集的人多,又替你问了许多人,你这破烂铺子想盘出去,难!”
那婆子一听,眼里就暗了几分,又塞给牙子一小盅酒,“这我也清楚,你就再帮我问问吧。”
牙子接过酒,说道:“要不是看你可怜,谁稀罕做你这赔钱生意。”转头就走了。
张铭心里一动,原本站着就又坐了回去,孙琢听话,也坐了回去。张铭开口问道:“怎么?婶子要盘店么?”
那婆子原本正郁闷,听他这样一问,眼睛就一亮:“是要盘出去,我是老寡妇一个,现在年纪大了支不转这店了,怎么?你有哪个亲戚要盘店么?”
张铭一开始就看中这家店位置好,虽然卖相实在差了点,但仔细看看,里面房子结构还可以,上面还加盖了一层楼,还有个角楼,二楼正好可以收拾了做住房。他刚刚进这店时就存了要和店主谈谈盘店的事儿,那时看这严婆子做生意有一搭没一搭,悠闲的很,还以为她没意向,结果,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递枕头。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亲戚要盘店,是我自己有个生意想做。婶子不妨同我说说价钱。”
严婆子早就看出张铭心善,但也不欺他,就说:“要是长租,就一年十贯钱,年初结账,我这店里东西你也能用,要是想买,咱们周朝作兴分期付钱,我也同你分期,不过你得买下整个这双层小楼,一百六十两。”见张铭皱眉,她心一横,连忙说道:“我知道价钱贵了点,但我手里酿酒的方子能送你两个,我厚着脸皮同你说一句,我还有个孙子要养,才要价高点。”
张铭确实嫌价钱贵,他又不是圣父,专门做慈善,花一百六十两买下这破楼,还得花不少钱才能弄的像样,不过听到严婆子肯附送两个酒方子,他心思又动了起来,就说:“酒方子如何?”
严婆子一看有戏,就细细说起来:“一个果酒方子,配方麻烦点,但味道好,我家没败之前,惯常靠它取利,另一个就是寻常的清酒方子,就是你方才喝的那种,味道没什么特别,就是喝了不上头。”
张铭心里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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