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奏折,明循没想到他竟然忘了初衷,就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芮爱卿所言有理,皇后实在不当废除。”
旁的大臣原是犹疑不决,不知该如何进言,如今听芮远又抢占先机,心中都有不满。待听到芮远说道这奏请废后的刘渊与明律往来亲密,其他大臣就连忙出言讽道:“芮大人如何知道刘渊与贤王有些往来?此事皇上都不知,偏大人知晓,芮大人可是在刘渊府上设有耳目?”
身为臣子,竟在同僚府上设有耳目,此等心思怎能不惹皇上猜忌?
明循立即就皱眉看向芮远,芮远连忙跪下,说道:“启禀皇上,臣也是对太常主薄刘渊与贤王来往甚密之事略有耳闻,并非有意探听。”
芮远才刚说完,即刻就有旁的大臣出言质问:“仅是道听途说,也可以言于御前?”
芮远无言可对,只向明循跪下,悲声道:“臣实是一片忠……”
芮远话未说完,明循就摆了摆手,皱眉说道:“罢了罢了,每次议事都是这样,最后吵闹不休,先去查查那刘渊这人是否与明律有勾连。他一小官儿,奏请废后本就有不妥之处。此事就交给李卿去办吧。”
明循所说的李卿指得是中书舍人李伯瑾,听本是芮远提的事,竟然最后落在了他身上,知道明循心里是恼了芮远。虽此事实不再他的职务之内,但李伯瑾也不敢对此延误,立即跪下领了差事。
此议事结束,芮远与李伯瑾都皱紧眉头走在最后。芮远自是因为他屡次御前受挫的缘故,而李伯瑾则是因为他本是中书舍人,行得是草拟诏令诏书之责,如今让他查探刘渊是否与明律有关联,这让他从何查起?且他也无法无权调动了人去查看,莫非要他自己蹲守于刘渊门前守着?但李伯瑾久在明循身边,已习惯了明循胡乱塞给他些差事,面上表情虽然有些愁苦,但未敢说出一句不满抱怨的话。
芮远一直走出了宫,坐着马车本欲回家,但心中实在愁闷不堪,就命马夫道:“转头去了闵府上。”
芮远一到闵府,就见闵清拎着鱼篓鱼竿,挽着裤脚袖子,如个农夫般正自外回来。
芮远就下了马车,对闵清苦笑道:“闵兄当真是悠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