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瞧见她的样子以后,心头涌上百般滋味,每一种都不好受。
那位表妹本该在来年九月嫁予城东某位青年富商为妻,薛淮山作为北郡薛家嫡系一脉的独子,漠然将那一纸婚约作废,把表妹配给了城西一个贫寒酒鬼做妾。
阮悠悠转醒以后,他的态度较之从前并没有多少改变,她从未抱怨过他的冷淡,只偶尔央求去见儿子一面。
薛母觉得阮悠悠带不好孩子,因而将孙子抱到了跟前抚养,然而每次那孩子见过阮悠悠以后,总要哭到背过气,让阮悠悠把他带走。
薛母因此动了一些肝火,便连见一面的机会也不再给阮悠悠。
阮悠悠大抵是不会哭闹,更不会尖叫撒泼,甚至连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那些加在她身上的事,她即便难受,也只是默声忍着。
直到薛淮山要去国都建安。
那时,他写给国君的信笺已经得到了回音。
阮悠悠写了一封休书,准确来说,应当是刻,她常在竹简上刻字。
那是一个夏末初秋的傍晚,窗外有细微的蝉鸣,她把竹简递到他面前,郑重道:“君可再娶,与我无关。”
薛淮山握着那竹简,骨节捏出声响,缓缓问她,“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阮悠悠闻言侧过身,脱下手腕上他送她的玉镯子,她那样柔和的性子,默了一会竟是道了一句:“再不相见吧。”
他的心跳停了一瞬,复又低声问道:“悠悠,你会忘记我么?”
“不会。”阮悠悠答道:“那些高兴的日子……我会一直记着。”
她回了那个家,不过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薛淮山每月差人给她送衣食补药,他得空时也会跟着去看她一眼。还好她目盲,她并不知道他来过。
朝堂之上,薛淮山愈加得到国君器重,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国君甚至有意将贤阳公主许配给他。
薛淮山住在建安城南的高门大宅中,每日达.官贵人如流水般上门拜访他,从前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贵族名士,如今见了他也多是谦和有礼。
他对贤阳公主并没有任何感觉,但她能带给他更稳固的地位,和荣极一生的富贵。
这一年的正月初八,贤阳公主便要嫁给他。
然而正月初四那一日,阮悠悠倒在了国师府东苑的台阶前。
“你会努力做一个好父亲……”这是她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轻声道:“我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全身已经凉透。
台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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