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府本就有些来历不明,这般的局面下本就该老实本分,这时候再跟着他一道出去作耍,便是对方再能掩护的周全,但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是不妥。
“姐姐……”正说着话,便有人来喊。
胭脂只得闭上嘴巴,领着娇杏一齐过去了。原来是世子爷准备回院了,出来一看不见两个丫鬟,这才派人来喊她们。
走在回院的道上除了世子爷,便是那梁二爷亦在。他兄弟二人走在前头,两个小丫鬟便隔了几步距离尾随在后头,窃窃私语。
“姐姐既不愿去,一会子同梁二爷明说就是,观他模样倒不像是个不讲理的。”胭脂小声道。
娇杏点一下头,只过了一会子,又是迟疑道:“这般说了,他可会不快?”
胭脂听了,便忍不住抿嘴儿笑起来:“我可是听说了,有个词叫做甚?好似是叫欲擒故纵?姐姐这般吊着他,没准儿还未去他府上便将他给吃得死死了。”
未想她会道出这样的话,娇杏小脸上一瞬爆红起来,又是着恼的低声驳她:“那你怎地不试试?来了这么些时日,我可没见你用过……”
她二人在后头又是低语又是轻笑的,前头两个已经不下一回回头来看,两个敛住笑意老实片刻,后又是悄声说起话来。
“那不一样,世子爷与梁二爷是两类人……”胭脂咬了咬唇儿,面上有些不自然,“……用在他身上了许是没用。”说着怕她还纠缠下去,便捏捏她的手转移了话题。
梁浩博到底没能如愿,临走前亦未能与心上人说上半句话,姐夫便似赶苍蝇一般将他往外赶,别说是带她出府泛舟点灯了,便是单独说两句话的机会都无。
他满腹怨念地朝家赶,心下是既着恼又万般无奈,只盼自个快些考取功名,在父亲母亲面前再不是无担当的孩儿,方可有自己主意,遂能将心上人早日接至身旁。
此后,他便再少过楼府。再来时,已是年关将至。
距春节不过只有十多日的光景,楼府上下不光只为着年节在操持忙碌,除此之外,还有一桩顶大的事儿要忙——便是来年开春儿大小姐的出阁一事。
自数月前接下圣旨,宫里便派下几位教引嬷嬷入府,既是嫁入皇家,那便应知悉皇家的礼仪规矩。虽说楼家本是大家,但与之皇宫相比,多少还是有些差距,是以便有了派下教引嬷嬷这一说。
婚期越近,楼品容心下便越是不安稳起来。
女儿家一辈子最大的事儿便属嫁人了,她虽不是十五六岁将将及笄的小姑娘了,可如今到底也才二九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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