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甚至开始呓语。
若是仔细看去,她已经双颊潮红,眼神散乱,像是一条跃腾到岸边许久的小鱼,鱼肚白朝了天,已是奄奄一息,唯有心中溢满滞涩和酸楚。
就在赵月珠堪堪昏迷过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漏了几缕进屋中,仿佛带进了几丝渺茫的生机,仔细看去,还有细小的灰尘在光线里上下起舞。
像是一条金色的玉带连接了屋外的莺歌燕语与屋中的晦暗潮湿,这是多么奇异的场景。
赵月珠贪婪的看着那缕日光,心中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世事沧桑,她这般如花的年纪却被圈禁在一方小屋里,遭尽非人的虐待,还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心中的苦涩无人可诉。
赵月珠吃力的撑起身子,半倚着斑驳的墙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这个动作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她像那跃上岸边的小鱼,看见池水就在眼前,但却怎么样也挣扎不到水中,只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间或的甩尾巴才昭示着尚存一息。但它不知道的是眼前近在咫尺的池水只是梦中的海市蜃楼。
赵月珠的奄奄一息取悦了进来的那人。
那人一身鹅黄色宫装,腰束金线绣缎,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脸蛋更是比芙蓉花还要娇艳上几分。
赵月珠许是被突然而来的阳光晃了眼,眯了眯眼睛,用手挡了一下,才认出了来人,突然失声喊道:“二妹妹!”
被叫做二妹妹的是南安伯府的二房二小姐赵月敏,赵月珠的堂妹。
赵月珠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因着那点希望,让她的容色也鲜活了一些,不知从哪里涌来的力气,嘶哑着嗓子说道:“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赵月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冷漠而嫌弃,马上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皱起了秀眉,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味,像是食物发酵的霉臭味,又像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瘴气,让她难以忍受。
忽而赵月敏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声从绢帕下面传出来,声音有些闷闷的,而且带着赤裸裸的嘲笑。
“赵月珠,你是家族的弃子,王府的败笔,如今已是众叛亲离的处境,谁还会来救你呢,不要痴人说梦了,你如此狼狈的样子可真是有趣呢,呵呵呵呵。”
赵月敏或许是适应了屋中污浊的空气,放下了绢子,露出了明如皎月,魅若桃花的清丽容颜。但与她眼中的冷漠与讥诮显得有些不和谐。
赵月敏冰冷的注视着地上狼狈的赵月珠,端详了一会赵月珠的面容,面上的嫉恨之色一闪而过。
赵月珠看起来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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