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戾气,脸上似乎罩了一层黑气,郁郁难明,皇帝原本还算清矍的五官因一阵又一阵的头疼,变得有些扭曲,乌沉沉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下首站着的几人。
难以隐忍的痛楚让他有一瞬间失去了神智,体内叫嚣着暴怒的因子,几乎忍不住痛苦要呼喝出声,大手一挥,扫落了桌上的奏章,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皇帝暴怒道:“一群废物,不能为朕分忧,朕养着你们这群米虫有何用,领了俸禄,就跟王八似的往龟壳里一缩,连油皮儿都不带破的,一群踹不烂砍不断的滚刀肉。
在朕面前都是软屁股蛋,跟柿子一样的软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下了朝就吆五喝六,神气活现,顶着鸡毛当令箭,把朕的银子都填了泥沟粪坑。”
兵部尚书几人皆是冷汗岑岑,明明是腊月的天气,背上硬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里衣,贴在身上黏腻腻的难受,感觉就像是在背上贴了好几张金纸,只让人觉得又闷又热,透不过气。
偏偏因为紧张,毛孔里都泛着腾腾热气,却怎么样也发散不出去,只能堵着、憋着、忍着,倒是额上逼出了汗水,顺着腮帮子滑下。
面对暴怒之下的皇帝,他们也只能讷讷地把头垂得更低,面上挂起谦逊惶恐的模样,谁都不敢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惹怒了皇帝老儿,乌纱不保都是轻的,怕是保住小命都危险。
兵部尚书暗暗叫苦,对阵乌桓的大将王泌真实在无能,且战且退不说,还总是上折子哭诉,不是粮草不济,就是军马不备,以至于人心惶惶,难以为战。
兵部尚书暗地里没有少骂王泌真渎职,要真是能轻松凑齐了兵马粮草,有天时地利,那还要他何用,狗面前挂块肉骨头,蹦跶几下,它都能领兵打仗。
王泌提议请求暂且讲和。
这话听在皇帝耳朵里就是,王泌真懒怠备战,多方找借口避战,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瞧见乌桓各部来势汹汹,劲头正盛,就暗自打了退堂鼓,找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皇帝,实则软弱可欺,没有一根铮铮铁骨。
皇上如何能不怒,若是王泌真在眼前,皇帝恨不得拿折子扔在他脸上,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的重罪。
若是朝中都是他这样的朝臣将军,大业朝命数都要尽了,被周围几国瓜分殆尽才算完。
不说乌桓,南越国也是一块硬骨头,啃下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大业朝尚文,武将极少,放眼望去竟是没有几个能担上大任的武将,有的垂垂老矣,有的没有什么功绩,跟个软脚虾似的,不堪重任,就是个花把式,瞧着面上好看,实际里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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