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地盯着沈寒香的嘴,怕一勺过去捣歪了。
而这样的凝视,在二人之间鼓噪起一种尴尬与暧昧。
沈寒香不禁担心:睡了一天到底仪容不整,又离得这么近……她小心地向后撤了点身,孟良清这一勺就果然喂到一边去了。
粥是温的,不烫,粘在沈寒香腮边上。
“伺候人的活儿真不好干,我做来还不如丫鬟们。”孟良清笑道,拿了帕子来给沈寒香擦脸。
沈寒香生得随马氏,此时脸红得透了,直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经意地“嗯”了声。孟良清动作很轻,只不过距离如此近,鼻息间闻见孟良清身上常年不去的药味,那不是香味,是苦涩的,难言的清寂。
沈寒香心头一动,抬眼看他。
捏着帕子的手蓦然顿了住,孟良清的呼吸有些发热,他呆呆地说出自己都不曾预料过的话:“你的眼睛……好看。”
一直被当作残缺的部分,冷不丁被这么一说,像一根烧烫了的金拨子,在沈寒香的心底里一拨弄。
就在她紧咬住嘴唇那瞬,孟良清喉结一动,说话语速加快:“总之我会陪着你,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得学着相信我。”
沈寒香鼻子皱了皱。
孟良清头低了点,顿住,似乎在等一个许可,沈寒香安顺地等待着。
“我……”他还想说点什么。
沈寒香飞快地在咫尺之间的唇上一啄,旋即离开,目光撇向别处,嘴里咕哝着:“给我夹个枣泥卷,我才去见你爹。”
她听见孟良清低声的笑,嘴角不由自主也翘了起来,眼神颤动地转过脸来,孟良清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以唇碰了碰沈寒香的额头,他的嘴唇不住抖动,渐渐在缓慢游移的摩挲之间才镇定下来。
乍然间孟良清抽了身,轻轻按着心口喘息。
沈寒香忙坐起身来,担忧道:“怎么了?”
孟良清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把枣泥卷夹给她:“请沈家妹子务必要赏脸了。”
然而他的指节发白,手势显得吃力,沈寒香咬了一口就擦了嘴说不吃了。
接连三天孟良清都在侯府与别院之间来回奔波,郑书梅那事沈寒香没问,孟良清也没急着说,两人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成天腻在一块儿。
孟良清给沈寒香画了一幅丹青,沈寒香说着:“久了不画你技艺生疏了,一点也不像。”
当天下午便叫人裱起来,挂在西厢卧房内。
到第四日,白瑞依照沈寒香的吩咐,托福德运了一口箱子回来。
福德抹了把汗,喘着气朝沈寒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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