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几乎都换了面孔。
“严相老了,不过也没太让忠靖候占便宜,这场仗太艰难了。”林文德拿苞谷粒逗弄鹦鹉,鹦鹉一只脚抓金属横杆,一只脚提起,翅膀张开摇摇晃晃勉力维持平衡。
“你们说这些,我听不懂。”沈寒香给他二人注茶,“不过我听说,监察的官员快还朝了。”
林文德放下茶杯,揶揄道:“知道嫂子不会让我白喝这茶,罢,谁让我就是个跑腿的命。”
孟良清担心信被截查,总先借着身边信得过的副将名义,将信送到林文德处,林文德再送过来。
沈寒香收了信,就转回屋里去了。
陈川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今儿这晚饭怕讨不到了。”
“无功不受禄,我却是有功之人,不如陈兄弟先告辞回去,这顿饭我是一定要吃到嘴的。”林文德笑道。
他二人本是来这里时碰上的,性情却相投和,又都在朝中为官,林文德便就交了这个朋友。陈川办事漂亮,功夫又俊,连捉了几名颇有门道的贪官,已从主事做到了侍郎的位子,正是新起之秀。连着礼部尚书也认识了认识林文德这位朋友。
“那成,你记得给我捎一只油鸡回来。”陈川起身告了辞,从门口乘一顶小轿回去。
他知道沈寒香与孟良清这门婚是跑不脱了,光禄大夫的女儿做了妾,沈寒香怕也不会是嫡妻,只不过他还是想要隔三差五去见一见她,但凡看着她高了兴,他心里也高兴。
甚或想到沈寒香次年要进孟家的门了,他犯愁的也是到时候一年还能见得上几面呢?一生又有几个能见得着面的一年呢?
就在这种忧虑之中,孟良清回来了,陈川再去沈寒香那里小坐,已是守孝第三年的开春,他给她送年礼。
别院中阳光充足,沈寒香叫人在园子里搭了两架长椅,她坐在石桌边,趴着描一朵花样子。那是富贵牡丹,她神情专注,陈川只看着,也不敢出声,不想惊动她。
直至那招展的花枝落成,沈寒香方才捏着肩,叫丫鬟把东西都收起来。
“这回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陈大哥送的年礼,都够收两口箱子了,明年就别送了。”
陈川想,明年大抵沈寒香就在孟家了,他同她有交情,同孟家却没有,要再送怕是连门都进不去了。
陈川“哎”一声答应了。
一时间二人无话,来问沈寒香过几个月要穿要用的那些衣裳物件的下人来来去去,后来白瑞也来了,陈川看了他一眼,起来告辞。
“少爷晚上会过来吃饭,请姑娘准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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