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上来按守卫,一个婆子被踹得哎哟一声,另一个婆子索性扑上来压在沈寒香脚上。
“唔……”蟹肉入了口,沈寒香憋着一口气不肯吞咽。稍一得空,韶秀刚松手,她便吐了出来,这下裙子上全是污渍,两个婆子丝毫不放松,一个劝道:“奶奶就吃了罢,这孩子要是长子却是庶子,将来嫡妻进了门,要吃的苦头还更多,何必和夫人撕破脸,往后日子长着,奶奶年轻身子不差,又受少爷宠爱,将来要多少子女还没有吗?”
那韶秀捏得沈寒香下巴上五根手指印,沈寒香手脚被按着俱不能动,心中大急,叫道:“你们也知道我受小侯爷宠爱,就不怕小侯爷回来问各位的罪吗?夫人是少爷的亲娘,自然少爷不能拿她怎么样,但你们又算得什么了?少爷是心慈手软的人,我可不是,我心胸狭隘有仇必报,将来一定让各位都尝尝丧亲之痛。”
那婆子也不劝了,几个都板起脸来,犹如泥塑木雕。
沈寒香身子还疲,根本挣不过几个下人,韶秀捏开她的嘴,足喂下十只蟹,才向婆子吩咐:“松开她。”
沈寒香蜷起身,奄奄一息趴在床边,闭着眼睛,一手攥紧成拳搭在床边,一手掖在小腹上,洁白的额头被细密的冷汗蒙了一层。
她听见韶秀出门的声音,听见门口落锁的声音,赶紧从墙角翻出痰盂来,勾着身,张大嘴,将手指伸进喉咙里使劲掏弄。
本来蟹肉腥,又因沈寒香拗着不肯吃,吃下去时已又腥又凉,她按捺着呕吐声,将蟹肉尽数都吐了出来,一时半会整个身子伏在床边上抬不起来。
沈寒香在家时从没受过这等罪,虽不比侯府富贵,却也没人真的能迫她什么。就是上辈子,也多因她自己性子软弱,处处忍让,才吃了不少苦头。
在床边趴了一会,沈寒香爬起来,将痰盂放好,想开窗透透气,推了两下,窗叶纹丝不动,似乎也落了锁。
到黄昏,戏散了,窗外嘈杂的声响令迷糊中的沈寒香清醒了些,有人推门而入,是彩杏、三两,本来二人正在说笑,一见之下,屋内砸坏了不少东西,沈寒香又脸色苍白地靠着,裙上全是脏污,十分狼狈。
三两叫了起来:“姑娘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去叫太医。”
彩杏扯住她。
沈寒香费劲地掀起眼皮看她们,觉得身下有点湿,心里十分不祥,只觉得一颗心被吊着又搓又捏,咬牙道:“三两去找我哥,叫徐大夫来。彩杏,扶我起来,替我换身衣服。”
三两满面担忧退了出去,沈寒香让彩杏扶着,勉力坐起,小腹却痛得忍不住哼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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