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的肩,踮脚贴在他耳边说,“快回去罢,不要病了,就算为了我,也不要让我听见你身子不好的消息。别的我不在乎,只要留着这条命,你的身子你的命,都是我的。”话说得太大胆,沈寒香禁不住心头乱跳,脸烫得不行,从孟良清怀中挣出。
“你得走了,待会儿筵席散了,会有人来找我,你再不走就要惹人注意了。”沈寒香将披风裹得严实,银白皮毛趁着她的脸色,来时苍白此刻绯红有如朝霞。
这是在行宫中,孟良清也知道人多容易口杂,即便是再亲近的宫侍,终究是活人,沈柳德也不可能有势力能渗入宫中,多半是为财。
孟良清最后将她抱在怀里,深深看了沈寒香一眼,就走出了西苑。
从行宫回到沈家,即使沈寒香不说,身边人也都看得出她心情渐渐变好,不再闷在屋子里,出太阳时就叫人把躺椅搬到院中树下,说是暖烘烘的太阳晒着舒服。
腊梅花落的时候,叫人收集起来,烹茶煮酒。
“你又不能喝酒,附庸风雅!”沈柳德嘲道。
“我是不能喝,给你们弄的,你要不喝就别来我这院子。”沈寒香招呼沈蓉妍过来尝,李玉倩临盆在即,也是不喝。沈柳容在旁偷了些,竟捧着只沈柳德顺回来图好看的青铜酒樽滑到角落里喝去了,到吃晚饭时才被下人拉出来,已是酩酊大醉浑然不知人事。
下人把沈柳容扶上榻,沈寒香给他脱了鞋,叫人煮了醒酒茶一直温着,沈柳容醒来就喝,皱着张脸嚷嚷再也不喝了。沈寒香让人拿镜子给他看,沈柳容一看眉头皱得更紧,活生生从个俊朗少年变成了只苦瓜,他摇头:“再不喝了,这都成猴子了。”
“那更要哄着你喝,天天变猴子给我们乐乐才行。”李玉倩笑道。
沈柳容撇了撇嘴。
已快入亥时,沈柳容要温书,沈寒香叫下人带他回去,临别他还讨了那只酒樽。
沈柳容前脚出门,李玉倩懒怠地靠在沈寒香身边引枕上,吃力地扶着肚子,李玉倩双足已肿起,贴身带的婢女跪在脚边替她捏弄。
“这鬼天,天天下雪,好想放风筝。”李玉倩托腮望了眼美人屏风,“前年扎的一个纸鸢,现在还没见过天。”
“等孩子落地了,你休养好了,咱们一块儿去。”沈寒香道。
“那成,我扎纸鸢的手艺好,要不是相公不让,就靠这门手艺,我也能养活自己。”李玉倩自小好强,沈寒香抿唇笑。
“就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李玉倩目中现出犹豫,侧了侧身,却怎么躺都不舒服,只得坐起来,一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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