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军中,无数次死里逃生,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你不会知道我面临过多少次暗杀,什么手段什么身手的人都有,而现在我安然无恙地与你在回溯这些。”九河伸手摸了摸沈寒香的头发,不再自称“本王”,乌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上,“还没有我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沈寒香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白费唇舌。
五天后九河再次离开关押沈寒香的茅屋,留下孟珂儿和一群西戎军人看守,孟珂儿将九河送到山下,九河作书生装扮,孟珂儿亲手将毡帽戴在他略低垂下的头顶,眼睛里蕴藏着星芒,咕噜噜地说了句什么。
九河右手按在左胸前向她行礼,大概做着什么保证,又吩咐孟珂儿一句,目光遥遥望向山上。
不甘心潜伏在孟珂儿眼底,而她笑靥如初绽的桃花,向九河点了点头。
九河摸了摸她的头,领着一小队人离开。
次日深夜,沈寒香还睡着,九河走了之后,她稍微睡得安心一些,这一觉格外沉。引得拍门的人又是焦急又不敢使劲拍门,怕惊动看守。
窗户纸被捅破之后,沈寒香闻见空气里刺鼻的气味才醒来。
一道黑影投在窗户纸上,沈寒香头疼,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平时都是两个,这时候变成了一个。因为门已经打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黑影走到跟前。
沈寒香张着嘴,却没急着叫。
“少夫人别怕。”
刚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沈寒香挣开福德割断的绳子,福德用一件重黑的大氅将她包裹着,扛上了肩。出门时沈寒香看见门口横陈的两个西戎守卫,低声在福德耳边说:“小心些,这里面有个女的,要是看见她咱们应该把她抓回去……”
福德不吭声只顾往小道上跑。
沈寒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我们有多少人?”
福德苦笑:“没几个人,就属下、白瑞大哥、少爷带着几个暗卫在靠近山脚处接应咱们。”
“白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