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杂物间的西尽头。早就应该处理掉,只是奴婢偶然撞见还放着,偶然又听得人说‘虽是醒了,也不定就能好,兴许是回光……’,奴婢回头禀了红素姐姐,不想却被姑娘听见,这才惊着了姑娘。”
邢氏听了,再联想到霍定姚衣袖之事,立刻明白下面的人是跟红顶白,见风使舵。自己的女儿自打出生起,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霎时大怒:“倒真是让人长见识了。姚儿的爹位列人臣,外祖父也为封疆大吏。谁人跺跺脚,地会都抖三抖,人求见一见,贵手抬三分。这满府里的人,真该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规矩了!”
霍定姚一听,母亲这是要求到父亲和外祖父那里。她不太认同这种途径,自古以来孝为首,有祖母在,父亲当以祖母的意思为先;再说男子也不便插手内宅之事。而外祖父虽是亲家长辈,但到底更是“外人”了,哪里有外人管到别人屋子内的道理?
她连忙道:“母亲在说什么呢?姚儿最舍不得的,就是祖母。祖母那么疼爱姚儿了,想必姚儿一定不会飞走。”
霍定姚这样一点,邢氏顿时暗道自个儿居然一气之下犯了昏。她好好琢磨了一下,吩咐红素:“把去年姑娘生辰时得的那镯子请出来,这会子也来不及送针线房修补,就用镯子压住——要瞧,也是一下子瞧不出来的。”
红素应了一声,起身到了梳妆台取出了镯子,替霍定姚换上。镯子分量极沉,上面以金栏划分成九格,每格中各錾一团龙,龙口衔一颗硕大的珍珠。手镯边沿錾刻海水纹,内壁刻有“银辉足金”的戳记。这是去岁霍定姚九岁生辰大办时,霍老夫人特意命人打造,足足有二指宽,又亲自赏赐下来的,羡煞别屋的一干姐妹。
霍定姚却嫌它太重,样式也不如玉镯、花叶瞧着灵动,只在生辰当天戴过,从此就再也不肯拿出来,好好的一件金物,就这样束之高阁。
邢氏要用这镯子藏拙,只怕是反其道而行之,偏要不动声色让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这上面。
☆、第05章 地位
邢氏亲自替她戴上后,然后又满脸严肃地叮嘱了她,除非是老祖宗开口,无论如何不能将它取下来。
这一来二去,又折腾了一柱香时间。邢氏最后为霍定姚整理了衣领,道:“天色不早,再晚就该起香了,想必这会儿各房的人也到齐了。一会儿到了祖母屋子里头,记得让她老人家安心,态度要认真,切不可再胡闹。”
说罢,便牵住她的小手踏出了阁楼。红素跟在另一侧,留了青欢在院子里。
院子前停着一顶肩舆,旁边还站着一个婆子,见了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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