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五日,侯府里看似风平浪静的,却不时有三五个丫头聚在一处喁喁细语。看见了大房的人,却又作鸟兽散。
霍定姚心下疑惑。让青欢去打听,也没得知个所以然出来。
这天晚间,她还未来得及去锦华轩向邢氏请安,便听得主屋来人传消息,言霍老祖宗告罪礼佛已安,这次是真请各房的人戌时到大厅候着,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来传话的婆子嘴严实得紧,不过还算看了十姑娘几分薄面,又得了藏碧偷偷塞过来的好处,便小心左右看了看,才低声相告说是与皇家结亲的事儿有莫大的干系。不过霍老祖宗严厉发话,只请各方的老爷和正房奶奶们前去,姑娘家就不必前往,就算是嫡出的也不行,更别提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们和庶子庶女了。
霍定姚心头略觉不安,唤住了婆子问道:“祖母若是宣告皇榜之事,何故让我们不能在旁?这等喜事,我们也不是不知。然而只唤了父亲和叔伯娘前去,这不像是道喜,瞧着反而像是要商议什么大事儿?”
红素闻言,又从袖子里摸了一个金丝秀囊出来。那婆子连忙摇头推迟,嘴里直囔道:“姑娘就不要再让老奴难做了,这老祖宗吩咐的,我们下人只有照办的份儿,哪有去追问的胆子?!再说咱们当下人的,天性驽钝,主子们商议的事儿,偶然有幸聆听得一两句点拨,也是听了前言就忘了后语,明白的是老奴的造化,不明白的也只好烂在肚子里。”
她虽是这样说着,眼神却飘来飘去,围着那个囊袋打转。
红素瞧了,心中有了分寸,轻咳了一声。见霍定姚没发话,又丢了一个眼神给藏碧。这贼婆子磨蹭得不肯离去,言辞之中更是闪烁暗示,自然还没把底交代干净,捏着藏着就指望卖一个好打赏。藏碧会意,轻轻退回到内屋,不一会儿就捧了一个精致的宝匣出来交与了前者。这匣子约摸三寸长方,表面用鎏金雕刻了方格菱纹,再缀上了黑红玛瑙,华丽夺目。
这婆子的眼睛一下就钉在了红素手中。
霍定姚也没催促,气定神闲地抚弄了一下暖烘烘的手炉。约摸是掂量清楚了分量,婆子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讨好似的躬身上前,啰啰嗦嗦又道:“不怕十姑娘见笑,老奴年岁大了,又无亲无故,只想讨一份老本日后也好替自个儿落个善后。唉,可见怜的,想我陈老婆子男人死得早,早年也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惜几年前为路人抱不平强出头,枉进了班房断送了前程,让我这老婆子孤苦无依呐!”
红素闻言大感皱眉。藏碧作势把匣子一收,转而瞪了陈婆子一眼嚷道:“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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