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书也不愿与人多废一句话。可是今日玉珺说起她和她娘的趣事,他却不觉一丝枯燥。那日初见玉珺,他便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有莫名的熟悉感,今日更是如此。他暗自想着或许世上真“眼缘”这种东西,看对眼了,说什么都不乏味。
那一厢玉珺正说起她和娘在建州遇到的一件奇事,说是有一地有一秘术,将七八十岁的老年男子做为药材,每日只使用蜂蜜对老人淋浴以及日常饮用,直到这老人死亡,之后这位老者会被封装金棺材中,棺内灌入大量的蜂蜜,待老人“寿命”满百年,便打开棺材,取老人尸骨为药,可治疗骨折和肢体损伤。
“娘当时为一位七十岁的老爷爷治病,他家人就一直想要让他成为这种‘蜜渍人’,我当时年纪小,听说这件事情,差点吓哭了。后来怎么都不肯吃蜂蜜,一想起来就作呕。”玉珺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玉满楼一时哈哈大笑道:“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或许这种秘术真有奇效也说不定。”
二人言笑晏晏,却不知床上的人早已经醒了半晌。起初他昏昏沉沉地,只听见二人在聊天,待听清是玉珺的声音,他已经清醒了大半,再然后,他听到了二人闲话家常,听到了二人相谈甚欢,再听到玉满楼哈哈大笑的声音,李善周原本就不佳的心情就越发掉到了谷底:他跟玉满楼认识了十几年,何曾见过他在女人跟前摆出这副笑脸!?这样一个见了医书比见了家人还亲,平日同陌生人不肯说半句废话的人,今日竟然会坐下来闲聊?真是见了鬼了。
再看清玉珺的脸,他几乎磨起牙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崇拜而炽烈的眼神?若是这种眼神能够落在他的身上,他又何至于无时无刻不想着拿根绳子将玉珺绑在自己身边。
一瞬间,李善周有了一种自家养了多年的猪拱了自己看上的狗尾巴草,还妄图带着狗尾巴草私奔的错觉。
李善周不比平常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人,尔后将敌我实力进行了比对:论家世,他是定国公府的长子,玉满口是杏林世家;论官职,他在皇帝跟前正当红,虽然目前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可他有信心,不久之后,这“学习“二字也能去掉。而玉满楼,是太医院的院使,杏林世家;论样貌……
不用想了。李善周告诉自己,什么样貌什么家世都不管用,玉珺是个大夫,对医术有莫大的兴趣。兴趣是什么,是沟通的桥梁,感情的基石。
恨他自己不学医,如今常被大夫欺!
几乎在一瞬间,李善周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不能以一个大夫的身份与玉满楼平起平坐,那么,他只能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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