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搬了个绣墩便在姚蒋氏脚边坐下。
“你老大的伤养得如何了?”
廖嬷嬷还沉浸在傅姨娘的话题里,却忽地被老太太这样跳脱到她儿子金生上头,心里颇为纳闷,越发闹不明白老太太有何目的,便规规距距的道:“伤是养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老爷有吩咐,让他先把身子养扎实了再去当差。”廖嬷嬷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是摸着姚蒋氏的性子来的,姚蒋氏一向的偏爱大老爷,哪里听得别人说半分大老爷的不是。
姚蒋氏轻笑了声,道:“你个老货,还在我面前打起马虎眼来,老大的性子如何我比你清楚,这次金生做错了事,老大怕是有心冷一冷他了。”
廖嬷嬷装着谎话被拆穿的憨笑,就是不说半句大老爷的不是,只说是金生该死,不会服侍主子。
姚蒋氏便道:“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自小陪着我,咱们情份不同别的。当初傅氏做怪,老爷虽说不曾做出宠妾灭妻的举动,但心是完全被傅氏勾了去,那样的日子有多难熬我是知道的,后来还多得你替我除了这个眼中盯,只念着这份情,我便不会亏了你一家子。金生的事我心里有数,城西的米铺里大掌柜年纪也到了,过些日子便要告老,你回头让金生收拾收拾去跟老掌柜好生学着,什么时候出师了什么时候就接下大掌柜的位置。”
廖嬷嬷心里狂喜,城西的米铺是老太太的嫁妆里头最大的一间铺子,光是每年出息便有五千银子以上,又有个大掌柜的身份,不比跟在大老爷身边差。老太太这般的抬举,叫廖嬷嬷心里暖暖的,主子还是十分看重她的。她眼框湿润,当即便给姚蒋氏磕了三个头,越发的对姚蒋氏死心踏地起来。
“老太太您还是这样的体贴奴婢,奴婢这一辈子能跟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奴婢没别的本事,只一颗心都扑在老太太身上,愿为老太太赴汤蹈火。”她话语哽咽,看得出是动了真情。
姚蒋氏见是时候了,便叹了口气,拉着廖嬷嬷的手道:“你的心我知道,眼下确有一件棘手的事。唉,这人越老心就越发的软了,要是当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廖嬷嬷这才明白,只怕刚才对金生的抬举不是偶然的,怕是到了要用自己的时候了。她也不问是什么事,就先表起了忠心:“老太太您是有大福气的人,那些烦心事儿哪里需要您的手来。您一句吩咐,老奴便卯足了劲去做,老奴别的本事没,您怎么交待老奴就怎么行事,保准儿的给您妥妥的办好。”
姚蒋氏越发的满意,笑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你也知道老三的事儿,咱们姚府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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