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小,这样的身份,还当不得那些贵人的看重。是以姚姒到承恩公府时,便只见到寥寥宾客,丫鬟引了她去姚娡的屋里,她睃了一眼,姚娡的屋里却也还热闹,承恩公在面子上一向做得让人无可挑剔。
“姒姐儿来了。”姚娡坐在喜床上,身上是一身蔷薇色盘金绣的嫁衣,头上珠翠围绕,面上艳若芙蓉。看到她来,就打算起身来迎,却叫一旁的春嬷嬷给按住了。
“姐姐坐着就好。”姚姒快步上前,笑着给姐姐道了喜。丫鬟端了个小锦墩来,姚姒坐在她身边,抬眼仔仔细细地把她瞧了一遍,心中万分的不舍。
屋里的人进进出出的,姚姒才刚坐下来,便有婆子上前道,“姑娘,该去辞别爹娘了,再过不得一会子,王府那边便来迎亲。”
姚姒站起身来,到了这个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倾泄而出。她急忙别过脸去,抬了宽大的衣袖拭了泪。再看过去,春嬷嬷已经替她盖起了粉色的盖头。
姚姒想上前去搀她,脚还没迈出,斜刺里便有两个本家姑娘已经笑盈盈的扶起了姚娡,她脚步一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女眷拥着姚娡离去。
这辈子唯一的姐姐出嫁,她却不能送她一程,看着别人背她上花轿,仿佛她和她一点干系也没有,这样的情形,简直要剐了她的心。
回去就有些恹恹的,晚饭也不曾动过几筷子,也懒得洗漱,和衣歪在了炕上,听外头风声大作,更加衬得一室的寂清。她忽然很想喝酒,人说一醉解千愁,她到要尝尝这个愁是个怎么样的解法。念头一起,嘴上便已唤人进来,看到来人是海棠,便指使她,“去给我拿一坛子梨花白来,你姑娘我今儿冷得很,这冷清的夜这样长,姐姐不在,我倒是有这宗好处,没人管,不用顾忌。”
海棠看她自暴自弃的样子,眼神闪烁了几眼,摇了摇头却还是应了声,转头竟真个儿给她拿了一坛子梨花白来,食盒里还有几样佐酒的小菜。海棠一样样的把吃食和酒盅摆到炕几上,也不出声劝,退下去时把门轻轻的掩上。
姚姒自饮自酌,喝得三杯下肚,便已经有了醉意。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糊了一脸,她也不拿帕子拭,和着酒一口的吞下,越喝越急,脑子便越发的迷糊起来。屋里烧着炕,加上酒的催发,越发的的热起来,她索性解了外衣往地上一扔,就只着了件中衣,又往嘴里倒了一盅酒。
赵斾携了一身的冷清进屋,打眼一瞧便看到心心念念的娇人正歪在炕上,屋里迎面扑来一阵暖香的酒气,她人脸儿醉得酡红,叫烛火一映,娇妍得像朵刚开的海棠。
他大步流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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