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我的话,径自续道:“现在离开春尚有两月之余,你既是公子的妻主,理应好好劝劝他。”
“槐表姐,你认为我的夫君听的进旁人的劝?”我非常和蔼可亲地问道:“要不,你去试试?”
据我观察,墨台槐对墨台妖孽的畏惧近乎闻之色变的程度——这完全不合常理,一般来说,年纪相仿的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应十分亲密才对。
依墨台妖孽回忆,他小时候欺负过墨台槐饲养的小动物,因此墨台槐老是躲着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搭理她了。墨台妖孽说得轻描淡写,我很自然地以为是孩童间无伤大雅的玩笑,暗忖墨台槐小肚鸡肠。
后来,墨台槐向我吐露了多年来的心结。呃……其实,事实与墨台妖孽所说的相去无几——
话说,小墨台烨然在习武初时,曾当着墨台槐的面以五指刺穿了她用心喂养的兔子的皮肉,由于他的劲力尚不足,兔子挣扎了好久方才气绝。
乍闻此事,我深刻地同情墨台槐,看来墨台妖孽从小就不干好事。然而,墨台槐的痛苦回忆并未结束,毕竟墨台妖孽与她相伴渡过了彼此的幼年、童年及少年时期,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墨台槐先后饲养过锦鲤、黄狗、孔雀……
于是,我想我开始佩服墨台槐了,有那样的心理阴影她居然没有自暴自弃,还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现在。
“不用了。”不出所料,墨台槐毫不犹豫地摆首,随即沉默了下来,似乎不知该接什么话,之后匆匆平揖道:“稍待,我去去就回。”
语毕,她转身走回亭台,帘布掀放的瞬间,我依稀能瞟到一直藏身在亭内的人影。
一大早,墨台妖孽亲自去前院坐镇,他前脚刚离开,墨台槐后脚就来访了,不知从何得知墨台妖孽计划离开皇都,火急火燎地找我商量应对之策,殊不知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妻主,开春融雪后,待栈道通畅,我们就离开皇都,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日子,你不想做官也好,不想算账也罢,没想清楚要去哪儿也没关系,慢慢走,慢慢看,反正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回皇都的次日,从宫中归府的墨台妖孽突然如此说道。
谁人能想像,墨台妖孽的一句话带给我多少巨大的喜悦,我看到了触手可及的希望,挣脱他人强加予我的可笑的命运的希望!
少顷,墨台槐再次迎面而来,张口说道:“只要你能把公子稳在皇都,你家亲戚的事就一笔勾销。”
“怎么个一笔勾销法?”我随口问道,兴趣缺缺。
那夜,墨台遥态度强硬,坚决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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