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到李草儿是长姐,性情温和,正好戴家又在陇右,有个探访姻亲的由头,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这才决定让李草儿亲自赶到滁州,趁李廷恩在陇右的洹州练兵,很快要攻打河西一带,兄妹两人好见一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姐弟之间说说话见见面,才能让所有人放心。
“都快两年了,也不知道廷恩到底怎么样。他虚岁都二十五了,至今亲事还没个影。好容易跟杜……”李草儿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我晚上一想到就睡不着。”
蓝嬷嬷安慰她,“太太安心,大都督打下这么大片基业,又怎会不将儿孙之事放在心上。大都督心里总有打算的,您甭担心。待会儿见着大都督也别一个劲儿说这事儿才好。”
“唉……”李草儿愁容满面,先前的喜悦恍惚间就不见了,心头满腹愁思压得沉甸甸。
“太太……”蓝嬷嬷想说什么,忽欲言又止。
李草儿从玻璃镜中看见她的神色,就道:“嬷嬷在我面前还要避讳不成,有话就说罢。”
蓝嬷嬷犹豫了会儿,看左右丫鬟站的远,弯腰低声道:“太太,老奴的意思,大都督常年行军,身边就只有从平他们几个一直带在身边的随从,您这回既来了,不如想法子给大都督添几个贴身服侍的丫鬟。有些事情,到底是女儿家心思细些。”
李草儿这些年管家掌事,出入皆富贵,早就不同以往。她立时就明白蓝嬷嬷的意思,吃了一惊,“你是叫我给廷恩安排通房?”
“太太……”蓝嬷嬷知道李家起于寒微,根本没动过这个心思,“大都督的性子,您比老奴更清楚。为难在关口上,眼看一位杜姑娘是不成了,还有一位杜姑娘,磨了这么久水磨工夫,眼看水到渠成的事儿,偏生又……”说到这儿,蓝嬷嬷忍不住叹气,“总不能就一直让大都督这样孤床凉枕的,好歹找两个懂事些的人服侍。实在不成,将来多给些银钱打发就是了。”
李草儿沉吟着没有说话。
蓝嬷嬷知道这是个厚道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太太也不必觉着就是委屈了谁。说句大实话,先别说大都督是何等的人物,就说眼下外面世情,多少人家卖儿卖女只求一口饱饭吃。若进来的人命好被大都督留下,以后自然不消说,就是被打发出去,一份嫁妆您帮着置备就是了,还能过不上好日子?您又不是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您有甚过不去的?”
李草儿脸上有些松动,还是犹豫不定,“可姚家那儿……”说到底姚家才是正经跟廷恩定了亲事的。
蓝嬷嬷睁大眼,“太太,您还想着姚家呢。大都督起兵的时候,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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