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想的再好,万一有个差错,就是他们父子都弄来偿命又如何?好在歪打正着的,眼下廷延倒是能留在滁州养伤,说不定还能让廷恩亲自教导些时候。”
小曹氏原本风雨欲来的神色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回到康家,李珍珠一看见丈夫讨好的神色,心里那股火气稍稍散了些,“这回是运程好,可你得告诉叔父,不能再有下回。”
康成乐呵呵给妻子端茶,“放心放心,再有下回,我只当没这个长辈。”
李珍珠嗯了一声,沉吟片刻还是将李芍药的事情告诉了康成,“你说我要不要劝劝娘,干脆就给廷延定了宿家那位三姑娘。”
“你们啊……”康成脱了鞋往床上一靠,把李珍珠搂在怀里笑道:“你不是还劝岳母放心,怎的现下自己反倒是不安稳。你还真当大都督不知道你们那位小姑姑到西北来的事情?”他嗤了一声,“瞧着罢,大都督定有打算。”
李珍珠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说话。
康或回皋州之时,李廷恩已率军攻打河西道,大军在解州的泰安府城外驻扎。解州刺史乐昕与卫所将领沈安邦面对李廷恩的大军,两人的心思一开始就南辕北辙。
乐昕愿降,沈安邦则一心守城死战。两人彼此都知道些对方的心意,只是仍在互相试探。
二月初九这日,两人召集属官属将,又一次议事不欢而散,沈安邦领着麾下的几名将领暴怒而去。
望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乐昕气的砸了茶盅,怒声道:“匹夫之勇,不可与之谋也!”
乐昕的内兄甘毓与堂弟乐明从外面进来,见到一地碎瓷,对视一眼,示意下人进来打扫干净,而后三人关上门议事。
甘毓先问,“亮知今日与沈将军商议可有结果。”
“哼!”不提还好,一提乐昕面上就挂了霜,冷冷道:“开口就要我调五万青壮来帮忙守城,还要我把府城衙门里的官粮全拿出来清点,再召集城中富户捐粮。永王谋逆,流匪滋生,朝廷还天天催饷,泰安府三十万户百姓不是被流匪与永王叛军杀了,就是死于当年塔塔人的掳掠,还有元庆十四年十五年的天灾,逃难者何其众也。眼下泰安府只怕不足三万户,内中青壮十不存一,他沈安邦倒是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让我给他变出五万人来守城!”
乐明摸了摸下巴,笑起来,“他要城中的富户捐粮,只怕更不容易。”
这些世居一地的豪族,能世世代代滋生繁衍,将根都扎下来,所依仗的就是见风使舵。眼看大燕泰半都落在李廷恩手中,哪会再心甘情愿将粮食交出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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