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色。
许多人都说:男欢女爱,譬如朝露,又似彩虹,也像春花。
美是美的,却短暂虚无。
很多人都不知道爱情何时会来,亦不明白爱情什么时候就渐渐离开了。
好的情感,像是岁月之神用心打造的一个流光玉簪,光鲜迷离,染着最动人的女人香气,令男人总忍不住魂萦梦牵,久难离舍。
诚然,那件毛衣是残缺的,灰驼一片,既不悦目又不温暖。
但栾亦然不介意。
晚上回到华庭一号,他亲自动手拆掉了那件毛衣,他用那些毛线在他们深蓝色的床单上精心绘制了一副画。
浅口的花瓶,瓶间插着太阳花三五朵。
别出心裁。
顾眉生叹为观止,却觉得这样的一副画竟比织一件毛衣要好得多了。
那副毛线画做得太精美,顾眉生舍不得破坏,栾亦然当夜便陪着她一起睡在客房里。
漆黑的玻璃窗外有雪花轻落,玻璃窗上渐渐结出了星星点点的冰花。
顾眉生扬唇笑了笑,轻声道:“7岁那年,秋波弄的梨花开得不大好,因为雨水太多,那些花来不及盛放就已经凋零了。还好我在那一年认识了你。”
“15岁那一年,我去泰拳馆学拳,对面公园的梨花迎着春风盛放,妖娆迷人,像是岁月恩赐的笑脸。那一年你从美国回来荣城,我们再见。那些梨花开得那么美,好像一早就知道你会回来似的。”
栾亦然拥着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又紧。
他轻轻闭上眼,心绪万千。
这女子坏起来令人爱得欲罢不能也就算了,偏偏连情话都说得那样地绵绵絮絮,紧紧地牵扯着他的一颗心。
栾亦然心中早已经对她说了成千上万遍的“我爱你”,只是口中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原来,满满深情,因为爱得太多太深,反而变得嘴拙了。
*
1月6日,顾钰墨与唐朦抵达拉萨。
天可真冷啊。呼啸的北风像刀一般吹在两个人的脸上。
四周都是陌生人,互相依偎变成了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时隔一年多,顾钰墨终于再次将唐朦真实地拥在了怀里。
拉萨,是一个很容易令人相信地老天荒的圣地。
中午,他们去辩经场,随处可见匍匐在地的朝圣者。布达拉宫看着近在眼前,却其实遥不可及。
像一切未知的岁月悠长。
天边竟然下起了一场太阳雨。四周有许多穿着深红色僧袍的信徒,他们在这场雨里忽然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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