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砚。找到了一叶,我重重有赏。”
千花画了好几张狐之琰的画像,叫他们拿着去找——千花虽说琴艺不好,画技却好得很,阿爹说是随了她从未见过的阿娘。
许多人一起找,比她一个人找可算是快多了。千花脚疼得厉害,便只坐在马车里,等他们将人抬出来。
待见到狐之琰,她吓了一跳。
前几天他还是一个丰神毓秀的少年,虽说晒得略黑,也瘦了些,可谁也不会觉得不堪入目。可如今的他浑身血迹,整个人几乎脱了人形,就算千花自己去找,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她难以相信,这才几天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福伯虽然严厉,可从不苛待人,一定不会是福伯。
可若不是福伯,家里还有谁对下人掌有生死大权呢?
突然,两张脸浮现在她脑海里,千花使劲摇了摇头。绝无可能是他们,父兄最是仁慈,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只是比他们更快些罢了。”柳眉却也蹿出来捣乱。
千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从脑中赶走,将注意力集中在狐之琰身上。
“他……死了?”狐之琰一动不动,那样重的伤,怕是没人能活下来吧。
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居然就死了?
“他还活着。”车夫找来的人里,有个小个子的男人,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狐之琰的。“他还有一口气,要是现在就抬去寻个大夫,说不定还能活。”他谄媚地冲千花笑道。
千花这种一看就是权贵之家出身,赏钱一定不少。
千花听了他的话,蹲下身将手指凑近狐之琰鼻下,果然有微末的气息。
她起身,叫玉和取出一锭银子给他,继而吩咐车夫:“将他抬上车,送去最近的医馆。”
去最好的医馆是来不及了,以狐之琰的伤势,只怕承受不住一路的颠簸。
车轱辘转动的声响应和着她的心跳,千花无力顾及车厢里厚重的血腥味道,她只是不断在心里乞求着:千万别死。
她还不曾报复过他,不曾狠狠地欺负他,发泄前世心里的委屈。
他亦还欠她一个解释:为何他要骗她?又为何会和柳眉在一起?
“都死得差不多了,不治,赶紧抬走。”好容易找到一间医馆,那大夫年纪不大,人却横得很,不肯医治狐之琰。他好奇地看着眼前才及至他腰间的千花,只因她穿得精致富贵,才没有摆出很难看的脸色,懒洋洋地劝她:“小娘子,这只是一个贱民,死生由天,随他去吧。”
“玉和。”千花却不理会,侧首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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