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往前送,也无法抽回来。
千花衣衫不整,嫩白的足上未着鞋袜,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愤愤地、毫无计划地与他抢夺着那柄剑。
“动作很快,可惜无用。”他薄唇轻碰,眸中银光一闪,那柄剑随着他凝集于指尖的力道划过一道银线,被他拍在桌上;而她只觉掌心一痛,剑柄从她掌中狠狠擦过,留下一道泛血长痕。
☆、心灰意冷
“圣上也好,她的父兄也罢,此前对她过于好了。当她得知了一切,对她再好也只是虚假,她不会有半点感恩。再继续从前的路子,多久也只是白费,她只会不断地尝试逃跑。”狐之琬与景帝站于楼阁之上,望着下方园子里正由侍女陪着荡秋千的少女。
比之刚来的时候,她明显圆润了许多。
“过去的她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知。与此同时,她却也有盲目的自信,以为没有什么做不到,因为她的父兄什么都捧到她面前,任何要求都会答应她。在了解真相后,为了活命,她会想要逃走,并且不会想到自己其实会失败,哪怕已经失败了数次。她十分清楚,她体内的蛊王是最大的筹码,这个筹码能够让所有人为她让步。”狐之琬虽然未及弱冠,但声音低沉徐缓,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听他说话,并相信他说的内容。
毕竟他只用一个月就驯服了这个少女,而她亲生的父兄花了那么长时间也未能做到。
“她的勇气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得很,因为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不懂。她心里也在害怕,只是不叫人知道罢了。若是此时出手粉碎她的希望,令她发现没有可能真正逃走,不仅如此,连她唯一可倚仗的蛊王也不再可靠,她的天就塌了。她没有家人可相助,没有朋友能够搭救,勇气与行动都只带来错误的结果,心灰意冷之下,她只能接受圣上给予的一切,任由圣上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