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还花了不少银钱打点与狐之琬素有来往的官员,可还是毫无用处。
无奈之下,老人只好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半路拦住了他。
“太常寺卿?”狐之琬苦苦思索,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是陛下叫我处理的那桩案子么?报歉得很,此事我无能为力。”
福伯真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苦苦哀求:“求常侍指点一条明路,小的万死不辞!”
“并非我不指出明路,谒陵大祭这样大的事,太常寺卿与孟博士竟然出错,实乃对皇室不敬,任何人出面都救不了他们,否则往后其他人有样学样,岂不就乱了套么?”狐之琬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一个意思:他绝不会出手搭救他们。
福伯心里当真是要绝望了。先是女郎离家出走,人还没找回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遇上老爷和公子出事,好好的一个家,眼看就要这么散了。
“常侍若不肯答应,小的便在这里长跪不起了!”福伯不想撕破脸皮,只好自己厚颜些。
“随你。”狐之琬冷冷道,踢了踢马腹,从他头上跃了过去。
失了忆的一叶是个敦厚老实的人,狐之琬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条命险些折在孟府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昔日在太常寺欺辱过他的音声人谁也没有逃过他的报复,太常寺卿与太常博士他自然也不会放过。
那日千花逃走了,景帝叫狐之琬去追,狐之琬问追回来以后将人送到来哪里,景帝原本的想法是千花依旧养在孟府——毕竟蛊王的事不好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孟氏父子好拿捏,对千花也熟悉,继续要他们养着比较稳妥,只要对千花看顾得严一些便是。
狐之琬却持了不同意见:“微臣昔日在孟府与孟千花稍有接触。她本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孟府父子既然对她这么熟悉,怎地竟然没发现她的异样?微臣听说这已不是她第一次试图逃走了,两年前她也曾尝试出逃,在城门口被抓了回来。孟氏父子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并未将此事禀报圣上;这次若不是事情闹大了,只怕还要瞒着圣上。微臣以为,若不是孟氏父子出于血缘关系,对孟千花存了怜悯之心,便是他们再也控制不住孟千花了。便是叫孟千花依旧回孟府里去,只怕下回她逃了,就未必追得回来了。而圣上一再动用禁军去追捕她,迟早会叫不相干的人起疑心。”
景帝听了他的建议,便琢磨着该将千花放在哪里。
他原想干脆纳了千花作妃子,置在某个宫苑里,以避人耳目。狐之琬提醒他女人嫉妒之心的可怕之处,若真这样做了,只怕千花不消多久便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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