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说不清,看向千花的房间时却是满眼艳羡;最后狐之琬不耐烦了,在厨房寻了几个大婶才算是问明白了。
大婶们倒是没脸红,可谁也不敢调侃他——狐之琬一直板着脸,仿佛说错一个字就要杀人的样子。
按着她们的指示,狐之琬先是给她喂红糖水,说是因为血亏要补补。但是一大碗喝下去,她还是蜷成个虾米样。
狐之琬又试了许多其他的法子,也不知究竟是哪个起了效果,她的姿态总算是放松了些,似乎不那么疼了。此时入夜已许久,他也累了,见着她眉头松开,便放了心回房去睡觉。
半夜里狐之琬惊醒了,他一贯睡得浅,轻微的声音也能叫他醒过来。他听见窗户被推开,有人蹑手蹑脚地爬了进来。
这人胆子大得很,连他的房间也敢夜闯。狐之琬的床内侧暗藏着一柄剑,他悄无声息地伸手按住剑柄,侧耳倾听那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默默计算着那人何时会冲过来,怎样出剑最好。
锦帐被掀开那一瞬,剑刃便飞了出去,贴住了那人的脖子。
狐之琬只看了一眼,手便抖了抖,险些伤到她。
是千花。她只穿了一身里衣,还赤着脚。屋里没有亮灯,只有窗外遗落的月光,仅仅依着那隐约的身形,以及她身上沾染的微甜的香气,狐之琬不用点灯也绝不会认错。
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剑,她飞快地爬上床,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一气呵成的动作和难以想象的速度令他仍旧决定点了一盏灯。狐之琬将灯移到她面前,果不其然,那可怜兮兮的丧家之犬一样的小眼神来自他不再陌生的竖瞳。
若是千花,占了他的床是一定会轰他下去的,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虽然这具女人的身子很好闻也很软,可是一看见那对尖细的竖瞳,狐之琬连手都没地儿放——他无法不去想象此刻缠着自己的是一只毛毛虫。
蛊王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嫌弃,亲昵地将脑袋在他腰间蹭了蹭,狐之琬僵了一下,一时停了呼吸。他情绪特别复杂地低下头,看见蛊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少女柔软的部位蹭着他的腿,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想象得到里面的形状,直令他呼吸也粗重起来。
“你……”他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她此刻不是千花,要是直呼蛊王,却又怎么想怎么别扭。“喂,你给我起来!”他蛮横地拽起她,将她从自己腰上扯下来。
蛊王被他揪醒了,睡眼迷蒙地望着他,唇角不满地垂下去。
“回自己房里去睡!”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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