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知道是好是坏呢?至少那只虫子怕他,有些时候他待她也算不错。
“哼,委屈你了。”虽然在意料之中,狐之琬心里还是气得厉害,遂冷哼道。可看她光顾着哽咽,连饭也不知道吃,他又狠不下心,便坐了回去,将她碗里的菜堆得满满的,命令道:“吃!”
千花看着小山似的碗,又看看他,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般:“头上重,压得脖子痛。”
“这么多事。”他气呼呼地说,伸手将她脑袋上那些多余的珠花金饰全取了下来,只留下几朵鲜妍的花。她这般年纪,不需要那些繁复沉重的首饰来打扮,才从枝头摘下的鲜花就能将她衬得娇艳无比。
头上轻了,千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擦了擦眼泪,闷头吃饭。
千花的十六岁生辰,就在沉闷的气氛里度过了。
待千花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不下了,狐之琬命人收拾了碗筷,一句话也未说便离开了,神色冷淡得很。侍女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千花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生气了。可她只是低着头玩着腰上的坠子,一声不吭。
从那日开始一直到成亲之前,除了每日例行看看她是否安好无损,狐之琬再也没进过千花的院子。其间他遣人来为千花量了嫁衣的尺寸,折腾了些许时间,其后千花的日子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几日便是狐之琬的生辰了。侍女们虽然搞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可见着狐之琬冷落千花,纷纷怂恿着千花做些什么来弥补。
千花同她们能说什么?她不敢随意和人说自己的事情,怕她们像柳眉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身体里有一只蛊王,要来害她,取走那只虫子。
敷衍又能敷衍得了多久呢?她是冷不下脸对她们的,平日里只有她们陪着千花,在她们多番耳边风之下,千花只好应承亲自为狐之琬做些什么,她们才肯放过她。
横竖她平日也无事可做。
无论前一世还是这一世,除了玩乐和拿不出手的绣活,千花没有学过别的女孩子家会做的事。学绣活她扎得满手针眼,侍女们连针都不敢再叫她拿;串个扇坠子吧,串完了她自己觉得喜欢不肯送出去,再做一个又没兴趣;侍女们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别的法子,都完败在千花的性格面前。
最后还是千花自己想了个:“过生辰总归要吃寿面,不如我给他做碗寿面?”
她只要肯做,侍女们哪有不同意的?厨房的事情她做起来总是笨手笨脚,好在万事总有简单做的办法,折腾了几日,总算做出她自己肯吃的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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