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衬得他那张异于常人冷白的皮相,诡异且妖媚。
赵夜清伸手一抹,指尖立刻染上一抹殷红。
他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呢喃自语:“哟,流血了?”
赵夜清伸出舌尖,舔净每一根指尖上的鲜血,戾气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太子殿下真是好狠的心呐,到底我们也算一回生二回熟,小赵公子我,再怎么说也是时漪小千金的救命恩人,太子殿下这般对我,是不是不太好?”
回答他的是花鹤玉冰冷的剑气,和没有任何停顿的杀意。
细雨便成了瓢泼大雨,双方侍卫没人敢轻举妄动,刀光剑影中,是随时要走对方性命的狠厉。
“叮”随着一道尖锐到令人耳麻的剑气。
花鹤玉手中长剑刺入赵夜清左肩,离心口只差半寸的位置,鲜血瞬间湿透他半边衣裳,混着雨水,整个人如同血水中捞出来一般。
握剑的修长指尖骤然发力,花鹤玉手腕翻转,锋利剑尖再往前捅了半寸,一阵刺耳到令人心底发麻声音,硬生生穿透捅穿赵夜清的肩胛骨。
“这一剑,我是替时漪讨的。”
“你伤她,我便杀你。”
“你曾救过她,所以今日我姑且暂不要你性命,但你同我夫人之间,她欠你的那一命,从此就算两清无瓜葛。”花鹤玉冷冷收了剑,血水顺着雨水爆出,男人手执长剑,眉目清隽矜贵,是说不出的冷若冰霜。
赵夜清捂着受伤左肩,他面上终于没了笑,苍白的肤色闪过一丝快到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猩红的眼中压着颓然,他咬牙出声:“纤纤,把东西交给太子殿下,我们回去。”
婢女纤纤就站在不远处,之前赵夜清下了死令,她们不许出手相助,此番见自家主子受了这般重的上,纤纤有些摇摇欲坠站着。
微勾上挑的眼中,滑过沉痛,她紧紧握着手中瓷瓶,恨不得把这里头装着的解药在暴雨中捏碎,毁了一切,但纤纤不敢。
她双手捧着瓷瓶上前,垂着眼帘,极力掩饰眼中恨意:“太子殿下,这是我家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东西。”
花鹤玉没接,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在纤纤身上。
纤纤无法,只得咬牙蹲下身来把东西放在地上,转身扶着重伤的赵夜清离去。
“殿下。”西风上前,用帕子包着地上东西小心拿起,这是一个玉白的小瓷瓶和一封被雨水打湿的密信。
瓷瓶中放着两粒药丸,若不出意外,这里头就是花鹤玉寻找多年,他身上所中毒物的解药,至于那封印火漆油蜡的密信,多半是北留王庭和堰都之间勾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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