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掣肘,能解一时之忧,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傅翊脸上一派坦然,他于皇位一事上早早的死了心,眼下甘为傀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退位诏书与罪己诏一经公诸于世,不是更加坐实了阿姐伺机发出去假诏么?
“哀家晓得,最初你不动端王是顾及着哀家,可后来你下令绞杀傅珵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傅翊,你母妃染疾非是出自哀家之手!”
谢太后垂目,伸手想要如幼时一般牵起他的手,可刚要动作便觉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已然远到了她够不到的距离。
“是父皇亲自下的药,朕早就知道,母妃于父皇而言不过一颗棋子,当用得上的时候便宠着,无用时守了他这么多的秘密,又哪里能允她苟活于世。”
傅翊语气笃定,一阵缄默后,又流露出些许寂寞的无奈神情来。
斩草除根,为帝者最擅此理。
宁远侯府爵位不显,却世代为帝王所倚重,侯府出来的偏房妾室一跃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还诞下了皇嗣,这事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有端倪,于是怀帝出手抹去了舒贵妃过去的一切,另外替她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
用染疾为由,封了元和殿整整三年,不就是要任他们守着秘密在里头自生自灭么?
当初在怀帝手上保下他的人正是谢元昭,一句‘稚子何辜’,瞬时转变了怀帝的心愿,自此他被丢入了冷宫隔壁的西三所,一直被先帝疏远忌惮着。
“您幼时掩人耳目的遣了红袖来朕身边贴身伺候,不也是为了借机监视朕,好给父皇一个交代?只不过后来这人换成了福顺公公罢了!”
幽居元和殿这段日子以来,傅翊细细想透了许多从前未曾想通过的事,得了大把空闲,他便耐下性子来,仔细将这些过往旧事当做话本折子戏般一一说给谢嫣然。
只不过这桩桩件件的太过繁冗,说着说着,他也渐渐明了当局者迷那会儿,自己未曾看清的那些个疏漏事。
深宫惯来捧高踩低,要想得一个舍身相护的忠仆,非是血缘至亲,也需有一个雷打不动的靠山。福顺公公的靠山是谁,可想而知。
“既在静安太妃的毒手下护住了我,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让人知晓呢,母后!”
傅翊一直觉着眼前的女人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冷酷无情,可当一朵娇花入了深宫,不磨出利爪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福顺公公一直都是太后的人,那万喜的死,谢太后自然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追究。
“福顺去西四所之前一直是哀家身前伺候的,端王入京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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